背后说我也就罢了,今日还指着鼻子骂我不要脸,这让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呜——我不活了我——”
“您可千万别这么想。”
张妈妈被她要寻死觅活的说法吓了一跳,忙将要寻死的孟姨娘拉住:“娶妻纳妾那本来就是寻常事,您能当上尚书府的姨娘那是您运气好,谁敢在背后说您,看老爷不把他抓住一顿好打。”
“还能是谁?不就是咱们家唯一的嫡亲小姐。我好心好意地想给她做双鞋子,人家倒好,对着我就是一顿羞辱,就算老爷知道了,他那里舍得动她的宝贝女儿,我不过是白受一顿气白挨一顿打罢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张妈妈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在南安受过的苦,再看看痛不欲生的孟姨娘,叹了口气:“您这又是何苦呢?小姐那就是那么个性子,您还去夫人哪里,这不是上赶着找罪受嘛。”
“我又能怎么办?”孟姨娘哭诉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把她们巴结好了我才能有安稳日子过,我不过就是想少受一点罪。”
“姨娘别着急,老婆子我这里倒是有个好办法”
孟姨娘止住哭声,疑惑的回头:“什么?”
张妈妈和孟姨娘如今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孟姨娘飞黄腾达了,张妈妈的好日子也就到了,所以给孟姨娘出谋划策这件事,王妈妈是乐意参与至极。
她附在孟姨娘耳边悄声说:“姨娘别着急,既然夫人这棵大树咱们靠不到,不如,咱们换一个。”
“妈妈的意思是”
“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主子可不是她尚书夫人,”
张妈妈朝着寿安院的方向扬了扬头:“您本来就是老夫人带回来的人,您要是受了委屈,老夫人不会不为您出头的,再说如今您还有了身子,老夫人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和小姐欺负您的。”
孟姨娘当然知道老夫人会护着自己,要不然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现在就明里暗里的一直挑衅白夫人和白明心。
不过听到张妈妈口里说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心里冷笑一声。
“你不知道,有孕一事只是我当日胡诌的。”
“胡诌的?”
张妈妈立时心里一阵惋惜,自己还一直以为等到孟姨娘腹中的胎儿生下来,跟着沾沾光来着,没想到只是孟姨娘随口说的。
不管孟姨娘原本的打算是怎样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想瞒着张妈妈这件事,毕竟假的就是假的,老夫人那边白高兴一场的话,自己也不太好交代。
她也不是没想过顺手将害自己流产的屎盆子栽倒白夫人头上,可自己来了白府都一年多了,到现在都没有培养起自己的亲信来,这种事情,没有足够的帮手,她只会将这件事情含糊过去。
这就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就是温婉,柔弱的孟姨娘,若是时间一到,她绝对会像隐匿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一击毙命。
“我那日见夫人头上的双花并蒂簪子好看,脑子一昏就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后来才意识到这些举动逾了矩,害怕夫人责罚,一时情急之下就撒的慌。”
那日孟姨娘只让张妈妈在屋外等她,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张妈妈都是后来听人说的。
不过知道的不肯往外说,不知道的瞎编乱造到处造谣,还有说孟姨娘打了夫人一耳光的,张妈妈当然是不肯信这些,毕竟孟姨娘看着瘦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到,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如今听到孟姨娘的说法,张妈妈立即深信不疑了,这才是她眼中的孟姨娘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妈妈猜测着:“既然姨娘您并没有对夫人不敬,说不定那些话就是她们吩咐下人传的对,还有今天的羞辱,她们她们是要把孟姨娘你赶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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