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门帘起处,走进来一个儒生,云龙却认得是那虚子臣的谋士颚更。云龙忙上前唱了个喏,那颚更冷冷不睬。云龙心头有火,却不知颚更来意,也不发作,便道:“本帅只道军师身处襄阳,却不料远来至此。”颚更冷冷一笑道:“不才原本,还当走的更远些。满心欲在洛阳与将军相见,却不料在此轘辕关便见着了。”
云龙听他话头不善,便也皱眉道:“军师此言何意?”
颚更冷笑道:“天王接到将军捷报,奏称已然攻克洛阳。原本特令本官前来,接管北方军务政务,替回将军另有用处。”
云龙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等虽然一时攻克了洛阳,击溃了昏君兵马,却为是立足不稳,只得撤军回来。后续文书,只怕尚未送到天王之处。”
颚更道:“本官前来,已在军营里看过了。将军自出军以来,屡屡请求襄阳增员。兵备粮草源源不断。而本官方才看时,损折大半。将军倾国之力北伐,却为何仅仅止步此处?若是这等用兵,尚未过得黄河,这大军便十不存一了!损兵折将,谎报军情,拉党结派,三罪应当并罚。如今这般看来,只能请将军坐囚车回去了。”
说话的,云龙乃是虚子臣心腹之人,缘何这颚更却不怕得罪与他?原来颚更昔日倡议处斩张栩杨不成,日后想来,张云二人交好,只怕他报复。是以此次借机前来,欲要寻些罪过扳倒了云龙,张栩杨便不足为道了。
云龙尚未开言,那东阿便怒道:“放你的辣骚屁!大军作战,攻城略地,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只要仗打赢了,城打下了,砍得狗头比俺们自家伤着的兄弟多就是了。大将军自从出军以来,身先士卒,横扫敌军,歼敌十倍于我军。你倒来这里说什么损兵折将!大将军重伤昏君,夺下洛阳,这里无数的眼睛都是见证!而后又能于鹰犬援军合围之前果断放弃无用洛阳,率领大军全军而退,阵脚不乱,更能反击追兵,有功无过,说什么谎报军情!至于我等将领,身在大将军属下,效忠大将军乃是本分,说什么拉帮结派!我只道你这厮是个读书先生,有几分尊重。如今看来,全不晓事!”
颚更冷哼一声:“尔等怎么打,本官全不在乎。我只知道,如今兵马损折大半,洛阳却依然在鹰犬控制之下!况且天王令我来接替云龙指挥三军,我便是此处指挥,尔等胆敢违抗军令么!”
众人多是些一勇武夫,此时听他言语厉害,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尴尬处,却听得一人说道:“云大帅还未交出虎符,他便是这三军之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人谎称上意,来此动摇军心,必有奸恶阴谋。云大帅,陈某情愿,立将此人斩首号令,以正军心。”
颚更大怒,回过头来看时,却见一条大汉倚着一柄大锤立在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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