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人逃脱了默克尔的追赶,他又累又渴,在林子里焦急的走动着。他的食物和水,在洗澡的时候,放在了河边,默克尔他们围上来,他没来得及拿。这会儿,他渴得要命,嗓子里都冒烟了,可是这林子里哪里有水呢,他不知道自己离着那条河有多远,也分不清方向,更不敢往回走,他怕那伙人设了埋伏。
野人朝着前方艰难的迈着步子,他想着:“若是能够碰上一条小溪就好了,水,水,我需要水,就是碰不上小溪,能够走出这林子也好啊,找个高的地方,我的神雕就能看到我了,这两个伙伴不会舍下我的,不像那些东胡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把你抛弃,还有那些肃慎人,这些没脑子的大家伙。”
他一边想着,一边嘟囔着:“那个拿斧子的混蛋,老子洗澡洗的好好的,怎么蹦出个这样的家伙,耽误了老子好事,若不是这伙人,我就可以去东胡大人那里领赏了。这伙混蛋,不像是兽人,难道是匈奴人,这家伙还很厉害,下次就不用麻药了,毒死这个混蛋,要不是老子躲得快,这脑袋就让斧子砍掉了,渴死我了,不该说这些话,就算渴,我也要诅咒这个混蛋,水,水,哪里有水。”
转过一棵大树,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野人的眼里立即有了精神,他向着大树慢慢靠拢,慢慢向后退,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前方,在那里也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天还没黑,野人辨认出,那是一条老狼。
那狼龇着獠牙,发出低沉的叫声,它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嘴角上的唾液慢慢地流到地上。它的皮毛不再光滑,像是一件穿旧了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经秃了,好像衣服上的破洞,后臀上还有一道伤疤,是新的,泛着鲜艳的红色,这衣服上,就这一块补丁,是新的了。这条老狼的身形却很高大,脸上的疤痕,记录着曾经的光辉岁月,现在的它,虽然瘦削,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强壮,它的粗壮的骨头,虽然缺少了肌肉的附着,但是依然倔强的支撑着它的生命。
老狼看上了这个猎物,它已经盯着这个猎物很长时间了,现在它终于下定决心现身了。相较于偷袭,它更喜欢用威慑的手段,击溃猎物的心理防线,降服他,吃掉它。老狼一跃,跳过草丛,站在了小野人三丈远的地方。
小野人想着:“他妈的,没找到水,碰上狼了。”他倚靠在树干上,说道:“你可是选错了猎物,老东西,就让我送你上路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衣服,坦露出胸膛,他拿出匕首,慢慢划开肌肉,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老狼从草丛后跳出来,本以为猎物会掉头就跑,这是它设想好的套路,猎物一跑,就是认输了,在心理上就把自己当成了猎物,他的命运,也注定会沦为猎物;慌乱的跑动,还是转身跑,正好可以给老狼追上他的机会,而且从背后攻击更加妥当,这时的猎物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但是它的猎物并没有被吓跑,而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这让老狼很意外,本来跳出草丛,它是要追击的,可是猎物的“异常”举动,让它放弃了进攻。
老狼盯着野人,这个猎物出乎它的预料,这个疲惫而瘦小的家伙,竟然没有逃跑。老狼围着野人来回踱着步子,不停地发出低吼声,经历的岁月多了,它越来越谨慎。它的獠牙依然坚硬,可是内心却缺少了坚强,它已经是个老东西了,没有强健的体魄作为支撑了,它的勇气下降了很多,猎物还没有崩溃,它决定放弃,却又舍不得,这对它来说,绝对是个大餐,它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了。
就在老狼徘徊不前的时候,鲜血的味道,深深的吸引了它,它的嘴角上,长长的唾液不住的流出来,老狼不停地舔着舌头,它的眼里的蓝光更加强烈了,那是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欲望,终于,这欲望超脱了理智的束缚,老狼一个助跑,腾空一跃,向着它的猎物扑了上去。
野人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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