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脑袋挣扎出来。
田福生翻身用双腿死命钳住高桂云,一手紧紧攥住高桂云头上的帕子,另一只手又伸向自己的西服口袋,掏出一根两三寸长的小铁棒,死死顶在高桂云眉心的位置。
铁棒一接触到高桂云的眉心,顿时冒出一阵阵青烟,王子衡一眼扫过,发现那帕子根本就没被火点着,心中暗暗称奇。
高桂云则叫得更惨,尖叫声钻进王子衡的耳朵里,好像千万条虫子正在啃噬自己的耳膜。高桂云双手乱抓,一次次揪住田福生的头发拼命撕扯,双脚踢中的位置,塑胶粉碎,板筋变形;田福生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猛力,竟是丝毫不让,头发被硬生生扯去一大片,鲜血直流。
王子衡几次想爬上车帮忙,但见到这生猛场面,心中早就怯了,再加上体力难支,只得作罢。
这幅人间惨象持续了分把钟,高桂云似乎已经感到绝望了,发出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终于逐渐停止了挣扎。
在王子衡听来,那最后一声尖叫,既包含着痛苦无助,也包含着一种难以置信。
直到高桂云不再动弹,田福生手里的小铁棒始终都没离开过她的眉心。青烟终于散尽,奔驰车的车窗玻璃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震撼下,忽然全部爆裂,吓得王子衡浑身一震。
红了眼的田福生高兴地叫了一声:“成了!”将小铁棒丢开,迅速取下高桂云头上的帕子,弯腰下去对着她的嘴就是一顿狂亲。
王子衡看得一头雾水,田福生却冲他喊道:“鸡蛋粑粑!你看啥呢?还不来帮忙!”
“哦。”王子衡费力爬上车,“怎么帮啊?”
“心肺复苏,懂不懂?我做人工呼吸,你拍打她的胸口,快!”
王子衡望着那一对颤巍巍的人间胸器,鼻血都快喷了出来,颤抖地伸出双手轻轻在高桂云胸口拍了几拍。
田福生刚嘬了几口,一看王子衡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尼玛呀!是让你玩儿呢?”他把王子衡推向一边,道:“仔细看好!”左手掌平压住高桂云胸口,右手握拳,不轻不重地捶打在左手的手背上。
“就是这个样子,照做!”
王子衡有样学样,两人忙活了一阵,听到高桂云轻轻哼了两声。王子衡条件反射地赶紧后退,一脚踩空,整个人后仰翻,重重地跌在马路上。
田福生也停了下来,看着王子衡的狼狈样儿,笑道:“你怕个球!那鬼早让我收拾了,醒过来的是高桂云!”
王子衡面红耳赤,气道:“田老板,你他妈少说风凉话,我哪儿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
田福生长舒一口气,刚才的猛劲儿早没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那儿,气喘吁吁。他从车门的储物格内拿出一瓶矿泉水,掂在手里才发觉矿泉水已冻成冰,而自己头上的汗珠和血沫也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鸡蛋粑粑!”田福生骂了一句,扔掉矿泉水,懒懒地拽过被扔在一边的西服裤子,从裤兜中掏出一包中华烟,取了两只,自己叼一支,向王子衡扔来一支。
王子衡接过烟点上,见田福生还在艰难地摸索着打火机,于是爬起身,默默地帮他点上。
“田老板,我先帮你把银针拔下来吧。”
田福生这才发现,脚底还扎着银针。
王子衡拔出来的时候估算了一下,银针扎进去足有半寸。
田福生没好气地说道:“兄弟啊,你还真下得了手!”
“我不是担心扎不醒你嘛!”
两人安静地抽完一支烟,车道上终于多了几辆呼啸而过的车辆。王子衡环视四周,发现公路两旁竟是大山,原来奔驰车载着他们早开出了市区。
车内的气温总算缓缓回升,高桂云还未醒来,但能听到呼吸声,问题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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