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留步!”
田福生快步追上来,紧紧拉住王子衡的手。
王子衡本已走到门边,却发现那房门自己根本打不开。原来这道书房门的设计初衷,就是想进来并不容易,想出去也不简单。
田福生说道:“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咱们这行有自己的规矩,这地下来的东西通常会招晦气,所以转手之前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净,不能给下家留下麻烦。要像你说的那样转移风险,我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这也就是下家再三催促我却迟迟拖延不交货的缘故。”
生意人面对行家和愣头青,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这好像是个国际惯例。
只听田福生继而压低声音道:“好吧兄弟,都依你,这单生意我认栽了,亏就亏吧,牌子我一定还回去,但今天你一定帮我个忙!”
王子衡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问:“要我帮什么?”
田福生依旧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时间紧迫,我就不过多解释了,我捡最紧要的说。”
他看了看店外光景,时间已入夜,天色早暗了下来。
“我有一个老毛病,每月月末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的脑袋都会疼那么三四天,比女人的大姨妈还准时。这个月是从大前天晚上开始的,今晚是最后一次,也是疼得最厉害的一次。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待会儿我会疼晕过去,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小王你记住,关键时刻,你就用银针刺进我脚底的涌泉穴,那样我就能立马醒过来。”
说着,田福生脱掉自己的右脚鞋袜,向王子衡详细指明了涌泉穴的位置。然后转身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锦盒,交到王子衡手里。
王子衡打开锦盒,只见黄绸上搁着一根两寸长的银针。
“田老板,头疼可能是病,晕过去就送医院嘛,我是外行人,这一针下去,再扎出个长短可怎么办?”
田福生伸手将锦盒合上,塞进王子衡的裤兜里,叮嘱道:“收好收好!鸡蛋粑粑,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医院也没辙!再说,能不能到医院都难讲。小王,我预感到今天会出事,所以这事儿我本打算让高桂云办的,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关键时候还真担心她掉链子。这不你今天刚好在,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不能离开我半步,尤其到了关键时刻,这一针你一定得扎下去!”
王子衡总觉得这是透着古怪,道:“你这儿不是还有个伙计嘛!”
“这小子人轻浮,没你沉稳,办事儿怕不牢靠。再说,慌乱之际,他还得替我看店!行了,兄弟,帮我办成这件事儿,我一定将金令牌送回去,到时候还得重谢你!”
“田老板,重谢就不必了!你要真把令牌送回去,我的朋友死也能瞑目,我还得感谢你。只不过你这个所谓的关键时刻,我怎么判断呢?”
田福生拍拍王子衡的肩膀:“没关系,你会懂的!”
王子衡发现,田福生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田老板”
田福生摇摇头,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别说话了,接下来,静观其变。”
田福生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步履略显蹒跚的走上前打开房门,同样机关繁琐。两人出得门来,开始走下楼梯。
高桂云看见田福生的状态,立刻奔了过来,嘴中叫道:“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药呢?药在哪儿?”
那边伙计也跑了过来,和高桂云一左一右搀扶着田福生。
伙计向高桂云解释说:“今晚应该是最恼火的一次,药没有用的!”
田福生咬牙道:“别折腾了,去医院吧!凌娃儿,你看店;小高,麻烦你请这位王先生帮帮忙,你们俩送我去医院吧!”
高桂云红着眼眶,抬头向王子衡乞求道:“王帅哥,麻烦您施个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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