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还是蝶成为了我呢?笛子安觉得这种与旅者有关的奥秘自己一时半会是弄不懂的,所以就不要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有一个更要紧的是,刚才伊诺思说的抄写是指什么,是指这个吗?笛子安皱了皱眉,翻阅着自己身前的莎草纸,
刚才伊诺思是说要抄十份是吧,他帮我抄了一份,然后我这里怎么只有三份??? (╯°Д°)╯︵ ┻━┻
这个诺尔玛这么偷懒的吗,为什么我要帮他抄剩下的六份!笛子安按耐下抓狂的心思,开始研读这份手中的稿子,拜灵性共鸣所赐,这些稀奇古怪的象形文字简直无师自通,让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玩意先。
嗯好像是医书吧,猪的眼睛磨成粉末涂抹在上眼皮能治疗眼疾卧槽,蜥蜴血c天鹅耳c天鹅齿c龟脑,你们是认真的吗?还有后面的孕妇乳c童女便c人粪c猴粪c狮粪c猫粪c虱粪粪便是万能的吗这尼玛都是什么原材料,一页看下,三观尽毁,笛子安大概清楚了抄写这些是为了什么,总的来说他们这些学徒在依靠帮那些达官贵人抄写各式书籍混日子,这是他们生活费的来源,这些各式书籍就包括一些医书,星象与炼金典籍,虽然这上面的内容有点让人不忍直视,但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医学总是伴随着各种巫术,方术,甚至当时权威的医书并不叫医书,药书,而是叫做《巫术直感》
“要不去跟伊诺思商量一下,让他帮帮忙吧”笛子安头疼地看着眼前剩下那一叠厚厚的空白莎草纸,在诺尔玛的记忆片段中,此时自己身处的,正是那座后世毁于战乱的,埃及极为著名的塞拉匹奥神庙,其内图书馆藏书多达七十万卷,是埃及最为重要的文化圣地,同时也是举行国家大祭的中心场所。
作为学徒当然不可能牛到能在这种地方起居工作生活,此时笛子安与伊诺思他们身处的,是塞拉匹奥神庙庞大的地下室的一角,专门给他们这类学徒学工抄写书籍的地方,只要离开这里每走两步就会遇到神庙卫队,想在这里闹事简直就是嫌命长,
别看这种学徒生活辛苦,如果不是他们的老师是著名的贤者苏西莫斯,一般的学者还真没有资格常驻塞拉匹奥神庙地下抄录书籍,在此时,正是苏西莫斯个人声望达到顶峰的时期,其被尊称为“神一般的人”,赫尔墨斯之后最伟大的炼金术士,法老都极为倚重的学者,他改进了密封的赫尔墨斯瓶,并研制出传说中的“三罐”仪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在诺尔玛的记忆里对这种仪器无比推崇。
无数如诺尔玛伊诺思这样的学者慕名而来,为了炼金术的奥秘,为了点石成金的咒语,为了出人头地拜到了苏西莫斯的门下,诺尔玛只是一位普通的埃及平民,而伊诺思不同,其家境应该十分富裕,从衣着与装饰各方面都可以看出,而不仅仅是这两人,在这神庙的地下还有不少同样正在抄录书籍的学者,他们基本都可以称作苏西莫斯手下的学徒。
在当时,学徒大概就是给人打白工的,仅能混一口饭吃,但是这里的人基本都不是为了薪金来的,他们所寻求的,是传说中掌握在苏西莫斯贤者手中,那点石成金的奥秘,因此可以忍受着孤独与艰苦在神庙地底日复一日地抄录着书籍,
所幸苏西莫斯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召集学徒们讲解炼金术的奥秘,不然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笛子安理清了思路,看了看四周那些在昏黄油灯下抄录的身影,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怜悯,这些学徒之中真正能学到炼金术的不过十之一二,而这十之一二里又有几个能真正出人头地,找到自己的金主赞助自己的炼金研究呢,或许一个都没有。
最终他们就带着零星的炼金知识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包括自己这个诺尔玛与那名为伊诺思的好友。
这就是学徒,懵懂而怀揣梦想的一群人,对真理与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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