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
尤其是怕雇佣车夫听到什么消息,还让某人亲自驾车,更可以想象其中的酸爽了。
但抱怨归抱怨,赵亦正经起来办事还是蛮靠谱。
活动了下腰肢,他又重新跳上车来,扬着手中赶车的鞭子,指着前面的路两边的林木道:“根据那小二所说,他当时便是在这碑界附近,看来前面就是当时那人出事的地方了。”
“上前看看。”鸾歌闻言,示意赵亦赶车。
过不多时,驴车停了下来,只听赵亦道:“从那夜的天气状况来看,以常人的目力所及,大致便是这附近,远近各划拢三四尺,便差不太多了。”
鸾歌环顾四周,地面上灰尘斑驳,依稀可以看见往来车马与行人的踪迹,但也只是近些时日。
毕竟那晚下过大雨,就算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只怕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是以在路上纵目看过,尽管没有任何所获,但也是在料想当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落和遗憾。
路上没有有没有痕迹一目了然,但是这道路两边的林子,却又不是这般好消弭痕迹。
略一沉吟,鸾歌便要踏步入林,却被赵亦出声阻拦道:“这林子这么大,要是就这么进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出来。要不这样,我们先去前面的镇上看一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过来察看怎么样?”
赵亦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鸾歌这才觉察到此时竟然已经到了午时,肚子也确然有些空了。
因此她点了点头道:“也好。”
安平镇因为靠近西山军大营,算是治安最好的地方,所以也是整个西山郡最繁华热闹的镇子。
与之相比,不管是荷风镇还是眼前的勺元镇,则都显得逊色很多。
因此往前刚走了没多久,二人便见到一家客栈,瞧上去倒也还算是宽敞亮堂。
“就这里吧,再往里走估计也差不多。”赵亦贪懒,鸾歌倒也无所谓,是以二人便进了这家客栈,点了些饭菜。
如今这个点儿虽说大多数人已经用过了午饭,可是店内依旧有人和二人一样,正吃着东西。
鸾歌本专心地吃着饭,可是突然一句小声的议论却落在了她的耳中,让她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赵亦觉察出她的异样,不由开口问道。
鸾歌没有开口,但是抬头之时,望向柜台那边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赵亦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藏蓝色衣服的c似是仆从一般的人正从店里走出,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
“没事,先吃饭,等下再说。”就在赵亦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却听鸾歌说了这么一句。
话是这么说,但是从鸾歌的举动来看,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可是她若是不想说,赵亦也不好强迫,只好转过头来继续吃饭,可是心思却已然飘远。
结帐之时,赵亦本欲暂将驴车寄放在这客栈之处,想着这里离林子不远,若是回去的时候也方便取回,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却听鸾歌先将腰间的长鞭放在了柜台之上,挑了挑眉道:“掌柜的,据说你们这里住过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
“蓝衣姑娘?”那掌柜的眉头跳了跳,暗骂该死,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但是面上却依旧言笑晏晏:“这老小儿还真是未曾注意过,您知道的,咱这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什么事都记得住不是?”
“哦,原来掌柜的贵人多忘事。”鸾歌用手中的鞭尾吧嗒吧嗒地敲着柜台,亦是笑道:“那我就再好好提醒提醒掌柜的好了。这些日子,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整日穿蓝色衣服,面上带着白色纱巾的女子?与她一道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斗笠,从来不肯以真面容见人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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