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怪公子,而是该怪我。
“最近这半个月以来,自打我们住进这里,六两也一直是在这边呆着的,从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表现的有些恹恹,我们当是安阳比山上热,它和人一样都受不住,才有些没精神,可是过了几天依旧如此,我们便请了大夫。
“但是那个时候,大夫来看过后,也说六两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怕是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这样闷热的天气,所以有些没精神。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六两虽然瞧起来蔫蔫儿的,可是饭量却没怎么变化,除了比之前的时候变得懒散了,也没有什么别的征兆。况且先前在山上,主子刚带它回山上的那段日子,它瞧起来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便没太在意。
“直到今日,午休过后没多久,便见它整个都吐在了软垫上。我们当即找了兽医来看,可是谁曾想那兽医却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去请了主子,又吩咐车夫去济世堂那边至于事情变成如今这样,我们也很抱歉,但却不能都怨主子,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下,这个时候我们弄明白六两到底是生了什么状况,才是当务之急。”
从发现六两的症状,到而今鸾歌回来,中间隔了至少也有两个时辰。
在此期间,云婉已经想清楚了该如何对鸾歌解释,因此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条分缕析,将整件事情的由来讲了个清楚。
而这个时候,纵然鸾歌自己心中也很是着急,却也满满冷静下来,明白云婉说的并没有错。
所以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她松开了舒阳的胳膊,然后坐在了一旁,实现转换到卧着的六两身上。
“那如今呢,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么?甚至连它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也不知道?”
鸾歌的声音有些轻,像是怕一不小心碰坏了什么一样,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舒阳的声音传来,引得鸾歌不由望向他。
然而却不见他直接开口,而是望向周遭,对着侍立一旁的几人吩咐道:
“云晴,你且去看看是否还有多余的冰块,帮我拿去屋里;云婉,方才那方软垫,着人下去清理干净,最好再找大夫瞧一瞧,看看能否查出来什么。剩下的人,除了鸾歌,都先在外面候着吧。”
众人闻此,都明白舒阳这怕是有话要与鸾歌说了,因此纵然带着几分担忧,最终却还是退了下去。
直到屋门从外面拉上,内里只剩下舒阳与鸾歌二人,这才听他道:
“今天才发现状况,我也觉得很抱歉。但是若我没有猜错,六两这怕并不是病,而是去岁在楚国当时失踪的那几日,受到的损伤并没有完全康复。”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鸾歌露出极大的震惊之色。
一年前,六两在她身边消失过一段时间,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是被舒阳带了回来。
骨瘦如柴,毛色黯淡,像极了颓败而缺少灵气的野猫,再没有灵狐该有的尊贵与骄傲之气。
当时舒阳给出的诊断,是它体内的灵孔被人以气墙封住,但因为是巫者之力所致,因此不能单纯的依靠术法来解决。
术巫不同道,所以就连当时的舒阳也没有办法。
而当初她因为急着去联系五州兵马,所以将照顾六两的重任托付给了舒阳,后来回到楚国的当晚,便因为那场超乎意料的宫变,她连六两的再一面都没有见到,便再一次陷入昏睡之中。
直到再次醒来,却在云阳山上见到了似是恢复如初的,又一次吃的圆圆滚滚的六两。
好像与先前并无任何差异。
那时候舒阳不也告诉了自己,六两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么。
可是如今这样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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