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她咀嚼着云婉的名字,凤眼轻眯,似是陷入沉思之中。
“你在怀疑什么?”舒阳看着她的模样,知道鸾歌不会无缘无故表现出这样的置疑,于是开口相问:“云婉有问题?”
“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鸾歌摇了摇头,定定地看向舒阳,道出自己先时来找他的初衷:“你不觉得,一个小地方的姑娘,却有那样的气派,还会做出那么多花样的菜,甚至还知道皇宫之中想要栽植九宫莲却未成的消息——有些奇怪吗?”
“你说云婉知道晋宫之中有九宫莲?”
听到搞九宫莲的消息,舒阳的反映已然超乎鸾歌的想象。
“嗯。”望着舒阳震惊的神色,鸾歌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午时与云婉吃饭时的对话告与舒阳,又道出自己的猜测:
“若她只是否定后告诉我这一切是她自己听来的,或许我并不会生疑,可是之后她对此作出的解释太多,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听完鸾歌的猜测,舒阳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窗下,负手而立望着外间水榭的几株碧荷,幽幽道:
“你知道这九宫莲是由谁植育出来的么?”
“自我当年初入九莲阁,外间就有这九宫莲,当是更早的人所植”
鸾歌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井字九宫莲的时候,就是檀越将她安置在九莲阁居住的日子。那时候九莲阁已有九宫莲,长势甚好,因此定然不是彼时不过十岁的舒阳捣腾出来的。
而能入得九莲阁的,只有云阳山的人,那么只能是先代山主或是云阳弟子,而檀越生性嗜书,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更是不上心,自然也不会是他。
从自己刨出的藕的大小和连株情况来看鸾歌倏然惊醒,诧异道:
“难道,这九宫莲乃是苏月翎植育而出?!”
“不错。”
舒阳叹了一口气,望着鸾歌的神色有些许无奈。
细算起来,鸾歌在九莲阁内居住已有十年多,可是出门进门抬头所见,皆是仇人手植花草,想来并不是什么愉快之事。
因此舒阳只得叹了口气。慢慢道出当年的往事:“师姐植花育草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有当她所想要植育出的花草如愿而成,才会示于人前。而这九宫莲因为四季谷中的气候,才能育出。便是当初据师父所言。也是在水榭前试植多次之后,才种在了九莲阁内。因此就算晋地气候温和水汽足,可到底四季分明,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夫断然育不出九色渐变来——也就是说,如今天底下除非是进过九莲阁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九宫莲;能植出九宫莲,又在晋宫之中的,据我所知,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可是云婉确然说过此事,而且说是民间有传——若她所言非虚。”鸾歌不客气的指出问题所在。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舒阳转过身来,望着鸾歌,带着几分叹息道:“云婉只怕是师姐跟前服侍之人。”
“那么,你当如何处之?”鸾歌望着他道,突然生出几分连自己也觉不妥的酸意来。
“你觉得如何才是合适?”
舒阳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当是因为鸾歌与苏月翎的恩怨使然。才让她对此如是敏感决然。
“云婉脸上的伤痕,你可曾帮她看过?”
略一沉吟,鸾歌道出了一句并不相干的话来。
这话一出,鸾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将容貌看得那般重要的女子,对上有一手好医术的主子,如何不会求良药以医?
可是转瞬,她的笑意便骤然敛却:若是云婉找了舒阳查看,以他的医术。她如何还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唯一的可能,只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