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药叶儿根本睡不着,只能起身抚着暮夕,思绪乱,琴亦乱。琴胤端了饭,在外面站了许久,听药叶儿抚琴,直摇头,敲门道,“谷主,你这心绪不定,暮夕都在叹息呢!”
药叶儿回过神来,闷闷的说,“进来罢。”
琴胤推开门,把手上的饭放在药叶儿面前,“谷主,气可是消了?”
药叶儿是真饿了,端起粥碗就喝了起来,“我哪里生气了,就是觉得莫名其妙。”
琴胤笑着,“谷主,可是从未喜欢过谁?”
“没有,早些年在谷中,常年看医书c制药c给人看病,哪有功夫与人花前月下。”药叶儿回答。
“你师父他老人家倒也想得开,让一个女儿家学医。”琴胤坐下,抚摸着暮夕。
“女儿家为何不能学医?”药叶儿奇怪的反问。
琴胤看着药叶儿笑了,“男女授受不亲吧。”
“男女有何区别。”药叶儿哑然,她忘记了,这是在龙城啊。她面对的人是身为天家的邵子牧,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与闺阁之内。到了年岁便出嫁,相夫教子,也是不在外抛头露面的。她已经习惯自己是医者,不分男女,她可以不分,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
“原来他说的,给外人留闲话是这个意思。”药叶儿大彻大悟,琴胤点头。
“那他也不能用那种态度对我说话啊。”药叶儿不满的小声嘀咕。
琴胤大笑,“哈哈,也就谷主敢那样大声与五皇子说话了。怕是五皇子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人敢那样顶撞他罢。毕竟有身份在那里,顶撞就是死罪。”
药叶儿看着琴胤,表示不相信,“真的是死罪吗?”
“恩,真的是死罪。”琴胤认真的点头。
“这么说,他没降罪于我,算是法外开恩了?”药叶儿依然不信。
“五皇子从小长在天家,哪怕是他的母后,都没有如此呵斥过他罢殿下,能忍下这口气实属不易。”琴胤解释道。
“不管,反正是他没与我说清楚,还凶我。我药叶儿好歹也是名医,虽然在江湖不出名,没他天生尊贵,若有人来谷中求医,对我也是客气的。”药叶儿对着琴胤耍无赖,惹得琴胤直笑,“反正谷主明白就好,朝堂不比江湖那么随意。若进了五皇子府邸,见到青龙帝与各位王亲贵胄,规矩怕是更大了。五皇子不愿约束谷主,但是谷主也要为五皇子着想。你日后进了五皇子府,就是五皇子府中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五皇子的教养。”
“好了好了,我弹一遍《长恨歌》,你再指点我一二。”药叶儿明显是已经明白了,也不生气了。
“谷主天资聪颖,并无技巧上的不足,只是多加练习,熟记谱子便是。我取金丝红木来与谷主合奏吧。”琴胤微微笑着,去取琴。
邵子牧进了书房,拿起笔练字想静一静心,谁知写了几个字拼起来,居然是药叶儿,气的揉作一团,来回踱步。又去书架中抽出一本《勤兵记》也是胡乱翻着。这时门外响起邢管家的声音,“殿下,老奴给殿下煮了一碗粥,殿下吃点可好?”
邵子牧自小长在边境,一直都是邢管家照顾他,邵子牧曾经想过,若是他生在寻常人家,那父亲,就应该如同邢管家一般罢。他听是邢管家的声音,瞬间怒气便消了大半,“进来罢。”
邢管家进来把粥碗放在邵子牧的面前,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展开看见里面的字,笑开了声,“殿下即是心里挂念叶儿姑娘,为何又不与她说清楚。这么折磨自己,何苦来的。”
“邢老,我不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或许只有在邢管家面前,邵子牧才能稍微透露出一些情绪。确实从未有过这种情况,面对药叶儿,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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