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素雪穿戴整齐梳好马尾巴,打开房门,眼睛掉进冰雪的世界,拔不出来了。
一夜之间,世界变成了白色,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所有污秽,光明而圣洁,炊烟袅袅,给雪被拢上一层蓝纱,神秘而玄妙。
雪还在下,太阳还没升,三个院子都有人在清理积雪,动作轻柔而又快速,生怕影响到正房里的那一位。
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气,焦婶子和花婶子总是天还没亮就来上工,而毛永青就像个人形定时闹钟,每天都能准时起床,到前面开门放两位婶子进来。
师兄们和伙计们曾经讨论过毛永青这一奇怪的特性,为什么他总是能在大婶们到达铺子之前起床开门呢要知道大婶们每天都来得早,但却不是每天都是同一时间到达的,有时稍早些,有时稍晚些。
何素雪一句话击中红心,被认为是标准答案“吃货总是最先闻到食物的味道,婶子们赶早市回来,身上有吃的嘛。”
此刻,毛永青正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手里还提着扫雪用的铁锹,吃货对食物的盲目趋向性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何素雪却一直私下里认为毛永青有病,他对吃东西有种变态的狂热,这应该是一种心理障碍,是因为曾经的心灵创伤所导致。
何素雪心理学考得不错,加上实习分综合评分九十二分,全系第一,但她没有当心理医生的志向,纯粹是对心理学的一种好奇心,驱使她把那本书读透了,教授出的题都是书上的知识,她考不好才怪。
何素雪深深同情青哥儿的遭遇,可这样的心理障碍没有速效药,再说他也没有暴力倾向,有得吃就让他吃呗,持续充沛的食物供应会慢慢抹去他内心的恐惧。
青哥儿那可怜的娃先放到一边,咱们言归正传。何素雪洗漱之后,精神抖擞迈进师傅大人的卧房,发现他还在睡着,林有文身上搭着被子斜躺在木榻上守着他。
小师妹冷不丁出现,大师兄反应慢了半拍才醒神,他忙忙地坐起来,摸摸下巴上扎手的胡子,脸颊热了。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给雪姐儿瞧见了,真是丢脸。
何素雪却真诚地向大师兄道声“辛苦了,你去梳洗吧,这里我来看着。”
林有文庆幸自己是披衣而卧的,被子一掀就能起,不然多尴尬呀,小师妹再是小,她也是女娃呀。
大师兄忘了,这位小师妹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敢在赤裸男人身上动刀子的人,她会害怕人家少穿了一件外套吗
林有文走后,何素雪轻轻走到炕前,观察常得贵的神色,好像又好转一点了,不过发根有点粘糊,是昨晚上发烧了
她把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再去试师傅大人的体温,是比自己的热一些。
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呀,这么霸道,十几二十年了还要跑出来折磨人,太可恨了诅咒下毒的人生儿子没
何素雪由此更加坚定不回何家的念头,宅斗是洪水,宫斗是猛兽,朝堂是雷区,为了小命着想,咱还是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吧,起码它安全呀。
何素雪摸摸水盆里的水还是温的,绞了湿帕子敷在师傅额头上,便趴在炕边瞅着自家师傅,心说这人要是收拾收拾,还挺耐看的嘛,怎么就不结婚呢,怕病情拖累人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哎哟,那个崔三娘的事还没告诉焦婶子呢,这两天真是忙昏头了,师傅的终身大事都忘记问了。
不行,一会就跟焦婶子打听打听,万一崔三娘真是师傅大人的相好,通知她来探望一二,还能增进小两口的感情不是
有的人真是不经念叨,药铺开门没多久,方再年就小跑进来,向守在正房里的关有树报告,有个叫崔三娘的女客来探望掌柜的,林有文已经同意了,人马上就要进来,意思是让关有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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