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这怎么了?”老鸨推着身边姑娘。
段轻崖身旁的小厮递过画卷,老鸨围上,端详了几眼,“这姑娘我不认识啊。”
“不是楼里的姑娘?”
“当然不是。”
老鸨笃定,又笑着让龟奴赶紧接杯酒来。
段轻崖将酒打翻,心比来时更恼,有哪个清白人家的女子会打晕暗娼,自己居上,还敢和男人玩了一晚。
“真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啊,这瞒着也没好处不是?”老鸨心里也有怒气,埋怨道:“段公子,要不你看看还有其他东西没,我拿去给楼里人看看,见有谁见过?”
他静默,从怀里拿出张纸。
老鸨接过,嘟嘟哝哝的,“这字娟秀,不像男人写的,可这嫖资是什么情况,付给谁的嫖资?”
段轻崖太阳穴一跳。
“这肯定不是我这楼里哪个留的,这勾栏里来的女人,没一个懂写字的,不信我让人都给爷您看看,能写出字来的,怎么可能混到勾栏里来?”
段轻崖默认,昨日他本以是楼里哪个暗娼想捞点好处,没想今早醒来,人走得干净利落,还留了一袋银子做了嫖资,这事辱人之事,勾栏里的姑娘确实做不出来。
隔天,出城赏芍药花的人只多不少,段轻崖俊朗非凡,又见多识广,多少公子哥都喜与之结交。哪哪碰面时,免不了扯上一句:“你可知从鹿回镇来的段公子?”
若有不知的,总能从好友里得到关于段公子的几句好话,反而衬得不知段轻崖便在贵公子圈内不受待见似得,渐渐的,纨绔子弟们以结识段公子为风尚。
山僻断崖高台上,最热闹的肯定是簇拥着段轻崖的众多官宦富甲子弟,仆人穿插其中,甚是引人注目。
斜坡上,大多芍药隐隐错错,今日起风,花株被吹得要摆动不已,花海之中,几匹骏马从林中小道快速穿梭而过。
只是随意一瞥,段轻崖猛的起身,视线追着花海从中的一抹身影。
他的举动自然引得众人争相跟随,有人打趣:“不知哪里来的绯衣美人。”
又有公子哥唤着小厮拿来笔墨,笑着称要此副美景画下。
段轻崖扫着马上众人,目光最后落在白色大马的女人身上,那日在勾栏,那人穿的也是这样颜色的衣裳。
只一转眼,白色马踏着满地花瓣早已经跑远,他又坐下。
“绯衣美人,又有芍药花做景,不将这美像画下,才不惜。”说话的乃是宫中宦官怀恩所收的养子薛幽明,人长得丰腴秀美,生得一副唱戏的好嗓子,偏偏为人傲,只与相貌同为上佳的人来往,最看重苏清曳。
此时说话,也是看着段轻崖。
段轻崖一点头,众人就忙活开了,小厮撤掉案板瓜果,一幅幅画卷铺开。
洛阳城内虽不好男风,但薛幽明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身旁倒是聚了不少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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