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0章 地宫佛现之佛前五供(80)(第1/3页)  双鱼座青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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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墩子的呼喊,逼退了火光。剩下黑暗。

    一个人置于黑暗,更能细致分辨声音的来路。如果不是暮秋的闪雷,夜色甚至被自己淹没殆尽。

    农历九月。惊讶的闪,闷闷的雷。今夜的序言,渐渐清晰。

    清晰的呼唤。“干爹,啥玩意?三根管管”墩子的声音,细得不能再细,仿佛黑暗里咕嘟咕嘟冒泡。

    接下来的事件,没有谁能够预知。黑夜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心跳,由缓而疾。

    然后,左手蜡烛,右手混沌。

    混沌里,有谁递过来一尊怪物。

    怪物突破了蓝守玉对于古物的认知。

    借着烛光,他瞥了一眼。尽管烛光微弱,还是看清楚了——手里握着一具三管怪物。

    怪物若放到网上,“八零后”“九零后”估计会笑岔气,哪里来的奇葩?东海龙宫,西域雪山?也不怪他们,年轻人的世界,多混淆于虚拟的时空。

    等墩子爬出洞,他终于有了机会,仔细看个究竟。

    依旧是甜白。不过开片了。甜白本不开片的,出现片纹或与烧造火候有关。故宫宣德款蟋蟀罐子,就开了一身鱼蛋纹。

    片若开于宋瓷,被视作缺陷美。比如哥窑,金丝铁线,不规则的冰裂,沿片往上,会有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陌生美感——开片不断更新着可能性。甜白开片,就有损观赏了。

    很可惜,差不多一尺来高的器,因为开片,价值大跌。好在,不那么明显,隐隐绰绰,似又似无,也不算丑。关键造型还真另类。口做了个杯样,敛口的那种。杯底刻了很多眼,像个沥粉条的筛子。再往下,三个带球底的扁管。仔细看,器身上下堆刻七道弦纹,中世纪西域金属器皿常见的那种。釉和文饰的精美且不说,单就造型,也够复杂。有些部分轮制拉坯旋削成型,有些部分又模印,分段安装。从陶瓷工艺学角度看,这玩意费工费事,难度系数高。

    尽管有些怪,蓝守玉还是想起了它的名字:“三壶连通器”。当然,名是现在的专家取的,谁也不认得本名。景德镇御窑厂出土这玩意时,专家们集体失语了,查文献资料,也没搞明白。有说香薰的,有说酒壶的,有说花瓶的,甚至还有说尿壶的。都是瞎猜。专家也瞎猜。去景德镇拜师,赵师傅带蓝守玉上手御窑遗址标本,就曾讨论过。两人以为,应非普通的生活用器,而与祭祀盛器有关。装啥呢?庙子里插花不用这么折腾吧,还弄了三个足。三个足当是炉了。当然不像供香客们烧香的炉。装酒更不合适,要渗漏的。烧香片呢,太深了,怎添火加香?尿壶一说,纯粹侮辱佛门。蓝守玉就戏说,或与香事有关,此香非香签,亦非香片。莫非香水?当然蒙的。赵师傅眼睛一亮,当初这东西一公开,就有研究者说是香水器。蓝守玉就笑,就说是吧,看来我不笨,瞎说都能撞上。师傅打击他,古玩行家,八九是蒙出名的。当然,他和师傅的谈话,无法与墩子讨论,不然,对牛弹琴么?

    “这东西也不大认识,太奇了。”

    “干爹c干外公和六如师傅,都说不认得。”

    “他们三个弄出来的?”

    “呵呵。是。”墩子想了想,又说:“不全是。”

    蓝守玉问:“不全是?”

    墩子笑了笑:“听佑兰妹说,你上次不是拿一件白杯子来过我们家问过?”

    蓝守玉说:“是呀。白杯子跟警察借的。说是从你们家拿走的。这三根管子的东西和那白杯子一个路子的?”

    墩子摇头,说警察拿走的杯子,同青花大缸,都是他豇豆干爹在佛耳崖鱼龙洞发现的。豇豆干爹进了鱼龙洞,弄出来几样宝贝,有几样藏到了山上,

    后来,病得不行,又上龙隐找六如,青花大缸子和白杯子搬回老屋,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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