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年了,我也和幺爹一起回了老家。回去后每天不是跟在羊哥屁股后边就是跟到拜哥屁股后边到处玩。因为在学校打了几次架还和耗哥一起战斗过一次,我现在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碰见他们在外边惹事我也敢主动出手了,而且下手越来越狠。
大年三十下午,吃过饭羊哥说出去买烟花就把我带出了门。和羊哥上了街到了镇车站坝子,好冷清,街上除了卖烟花爆竹的摊子就只有车站大门口那个台球桌子那里有几个年轻崽儿在打台球。羊哥带着我也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在边上看了起来。由于大家都是在家刚吃了饭喝了酒出来,个个都是带着几分醉意,所以说话也都是把子(土话,说话带脏字的意思)连天,你骂过去,我骂过来。本来我们这里的人因为风俗关系,平时说话都爱带把子,大家也没真的计较这些。
这个时候,为了一个球我羊哥和一个打台球的崽儿争了起来。当时那个崽儿一个中袋没打进,我羊哥就说了句:“你妈卖皮,勒个球都打不进,打个锤子台球。”
“你行市(土话,就是厉害的意思),你来嘛。”
“我来就我来。”羊哥边说边拿起了一根球杆准备打。
“莫忙,刚才那个球摆回来你打过,你打不进啷个说嘛?”那个崽儿说话了。
“你说啷个说嘛?”
“飘(土话,就是赌的意思)50,打进去我输,打不进去你输。”
“要得。”羊哥也是喝了点酒一口就承认了。
“来来来,压在我勒点,拿钱,拿钱。说了就莫闪色子。”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崽儿说话了。
都喝了点酒两个人都非常爽快的一人摸了50出来递给了那个崽儿。我羊哥的技术还真的不是吹的,他拿起球杆非常写意的一个薄擦把刚才那个球打进了。打进球后,羊哥非常潇洒的把球杆往桌子上一甩,就去拿奖金去了。
那个崽儿虽然白白输了50,但是愿赌服输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输了钱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他对我羊哥说道:“来嘛羊儿,你打得嫩个好,我两个打一局嘛。还是50,先飘起,来不来?”
“我还来个锤子,老子赢50算50,买烟花去了。”羊哥说完就准备带我走。
那个崽儿又说话了:“妈卖皮,50块钱就把你眼睛打瞎了所,不敢打就明说,莫扯些卵话。”
“滚你妈卖皮,你才有几个卵子钱哦,装你妈卖皮。”羊哥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妈卖皮钱多,打个50都不敢,老子不晓得你钱多在哪哈的个。”两个人都开始有点火药味了。
边上的人也都开始纷纷劝了起来:“算了算了,都是天天耍的兄弟伙些紧到说个锤子。”
“锤子个兄弟伙,他妈卖皮河对门的土贼,包谷屎都没窝干净,装个锤子装。”羊哥继续骂道。
“老子河对门的你咬老子嘛。你妈卖皮是哪个大城市来的嘛?”一看这就是要打架的节奏了。
我现在也算是有点经验的人了,看情况不对,就悄悄把桌子上那根台球杆抓在了手里。果然不出所料我羊哥出手了,只见他抓起一个台球子子就扔了过去,那个崽儿一躲顺手就是一杆抡到了羊哥身上。我一看动手了,也抡起早就准备好的杆杆一下打在那崽儿脑壳上。那崽儿挨了一下,转过来也朝着我抡了过来。我想躲没躲开,脑壳也挨了一下。这个时候我羊哥又抓起了一颗台球,这次他没扔,而是抓在手里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那个崽儿的头上。
“啊!”的叫了一声那个崽儿脑壳打破了,但是同时我羊哥也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那个崽儿趁机一下直接用台球杆捅在羊哥的肚子上,羊哥被捅得惨叫了一声。这个时候我用杆杆朝那个崽儿脑壳抡了过去,谁知道他刚好转过头来,这一下直接砸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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