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学校,一进教室就看到炮筒脑壳上缠着绷带和周围的人眉飞色舞的吹着牛皮,边吹还边用手在比划着。我把书包放进课桌就走了过去,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说:“走,过来我给你说点事。”我把他拉到教室外面走廊上问道:“你昨天回去啷个给你妈说的也?”
“我没敢说实话撒,我就说放学被人打闷棒(土话,就是下黑手的意思)了,人打了就跑了,不晓得是哪个打的。”
“勒还差不多,算你龟儿聪明,你要是说了肯定今天你妈就找到学校来了,我们就全部都露馅了。”
“说勒些,你兄弟我是那种哈皮所。对头,现在啷个弄也,未必就算了所?”
“算锤子,等哈中午放学了我就去找耗哥,下午就喊过来收拾他们,绝对不得白挨打。”
“要得,中午我跟你一路去找。”
“嗯。”我们正在商量的时候肖老师过来了,看到炮筒的脑壳就问道:“苏勇,你脑壳是啷个回事?打架了所?听说昨天晚上放学了校门口有两伙学生打架,有你没得?”
“没得哦,我是昨天骑车哒了一扑爬(土话,就是摔了一跤的意思)。昨天好久打架哦,我啷个没看到也?哦,对了,我是从后门骑车走的,我是说啷个没看到打架也。”炮筒一本正经的撒着谎。
可能肖老师也认为我们才刚进初中,而且小学成绩都是比较好的,觉得我们做不出来这种事来,完全相信了炮筒的话。“哦,那你以后各人骑车小心点。好了,进教室马上上自习了。”我和炮筒连忙溜进了教室,怕再说就说漏嘴了。
一上午也没什么情况发生,那些初二的也没来找我们。就课间操的时候王芳去关心了下炮筒的伤情,顺便也关心了下我们几个。她这一关心把炮筒高兴昏了,仿佛看见了爱情的曙光,后面两节课一直都是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终于等到中午放学了,我叫上炮筒和九九就出发去电影院找耗哥。(因为黑皮他们3个家不在我们这片,所以没叫他们一起)来到电影院耗哥给我说的那个烟摊没看见耗哥人,只看见一个和耗哥年纪差不多的胖堂客坐在那里。我过去问道:“姐,你晓得耗哥在哪点不,我找他有点事。”
“你哪个哦,找耗儿撒子事?”
“我是他弟弟,我叫袁帅。”
“元帅?你啷个不叫司令也,将军也可以撒。”胖堂客和我开着玩笑。
“也,姐你还会算所,他们真的叫我将军哦。”我也和她开起了玩笑。
“小崽儿,还和大姐我绕(土话,就是油嘴滑舌意思)所。耗儿现在可能还没出门哦,等哈来了我给他说,叫他等你,你等哈来找他。”
“要得,那麻烦大姐了哦,三口油。”我拽了一句刚学的英语就回家了,准备下午上学的时候再来。
吃过午饭我急急忙忙就出门了,来到电影院终于看见耗哥了。我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耗哥说了,特别是说那几个崽儿怎么骂他的,生怕耗哥不帮忙。耗哥听了也没生气,的确几个学生娃娃还不值得让他生气,但还是答应我等下午要放学的时候来找我,帮我处理。我看见耗哥答应了,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兴高采烈的往学校去了,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想等会怎么报仇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下午两节课熬完了,耗哥也已经来到了学校。他找了个初三的学生来教室找我,叫我把人喊到田径场去。(说明下,我们学校下午都是上两节课,一般是4点左右放学,然后6点半开始上晚自习。所以大部分学生都基本不回家,因为大人那个时候都还没下班嘛。一般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要就是学校后门那些老师家属开的什么小饭馆将就吃)我叫上炮筒他们就直接往初二找人去了,找了半天终于看见那个叫张伟峰的崽儿了,他和炮筒一样脑壳上也缠个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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