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窗上描着锦绣天花。绫罗珍珠帘幕后面身材妙曼的歌姬翩翩起舞,赵钦坐在沉香木的床榻上,吊着一个二郎腿。
屏息闻着花前月下美人的体香,这位长安城最大的公子哥嘴角微微勾起。旁边几个附庸风雅的狐朋狗友乐的作些雅歌投壶的惺惺作态。赵钦抬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老鸨子,不等他任何言语,妇人嘴角撕开一声浪笑,用罗扇掩着嘴角溜走了。
剩下赵钦一人,他扯开绣着洒珠银线海棠花的细帐,往软床上躺着。星星荧光,月河上头,映的屋顶明月珠还没有这位平阳世子的脸白。
“你不该来的,你知道的。”
赵钦狰狞的张开合拢的双眸,跳露眼珠的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可人儿。
雪白的玉铺,铺成五朵圣莲,那女子一袭白纱如瀑落下,如行走在天宫的白色月仙。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那绝对不是因为我做不到,而是不想做。”赵钦嬉笑着站起身,揽过女子纤腰搂紧怀中。
那女子低哼一声,却不反抗,面色红润的比月牙还要圣洁。赵钦抱着她坐在床沿,低头用鼻尖狠狠侵犯着女子圣洁如佛的脸颊。
“哼,你再大的威风,还不是……”
那女子耳畔茸毛被赵钦火热的双唇中吐出的气息,微微耸起,神态更显娇憨。赵钦却不等她说完话,便用嘴巴压在她如凝云烟霞的嘴唇上。
青玉抱香枕被赵钦抓过来填在女子白皙的大腿下,床上的软纨罗衾被两人拧成云山雾海。那女子抵不过赵钦的挑逗,生性更为活波,升出一对金莲玉足,颤动着赵钦腰间的白玉腰带。
“你说我的威风,降服你这个小妖精够还是不够?”赵钦一手捏起女子俏丽的雪足,眼带坏笑的在她耳旁说起。
“你若是想欺负我,自然是能欺负的了。因为我啊,是谁都能欺负的。”那女子掀开赵钦的双手站起,捏着胸前的一缕青丝埋怨道。
“苇城,你知道我什么总喜欢来这里吗?”赵钦装作没听懂,自言自语。
“公子,男人喜欢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什么时候寻欢问柳还需要理由吗?”苇城咯咯一笑。风尘女子最不能有感情,连生气哀怨也只能自顾自怜了。似她这样,装可怜,作可爱收放自如才能讨人欢喜。
赵钦靠近苇城,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罗衫。凝视不语,又将摆在圆桌上的果品递了一个给苇城。
“公子,你不开心?”
苇城吃不下那些平日里摆放好看,食之无味的珍稀果子,却也注意到赵钦与往日不同的神态。前些日子他也听说了这位世子长街买酒饮醉的事情,料想这些富贵人大抵也有一些不同于她们的烦恼。
“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只不过是不如意而已。世间的事情千千万万,能做到如意的少之又少,可是求一个开心还是不难的。”
“这就是公子来这里的原因吗?”苇城低喃。
苇城偷偷望着赵钦英俊的面庞,似仙似佛,却也不想做这样的天地宠儿,竟然也有这样的人间悲哀。以前只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有那么一刻苇城会觉得他圣洁的好似神明。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长安城内,有人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景欢少爷,苇城是真的生病了。”
“砰……”
房门被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踢开,赵钦眉头微微一皱,面色微不可查的出现了一股暴戾之色。
“贱婢,偷偷藏起来跟哪个浪子幽会,竟敢连本公子也躲着。”年轻男子领着两个恶仆,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大叫。
“哪里来的狗杂碎?连你爷爷也敢惹。”赵钦作风作雨多年还没喷见如此不要命的人,自然怒极。他随手拎起屋内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