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蹦极(第1/3页)  由子的一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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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恰是立冬节气,领略着纳藏万物生息后越发干涩肃然的风拂,由子已然于毛衣之外披上了一件呢绒长款大衣。虽然就较弱的躯体而言,似乎难以在框架上驾驭起长服,但由子的身材比例却又似循于黄金线般恰到好处。因而只要大衣的尺寸合适,由子上身后同样显得坦气大方,而冬之风拂掠过的脸颊的一丝桃红,又令由子在煞有介事的萧然中显得可怜可爱。

    于由子之前,宫本已然早早来到了相约地。同样的爽朗,同样的亲和,甚至衣物也只是稍许加了一件内衬,冬天,好像和由子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天然的关系。或许是虑及为由子和宫本多留待一些两人空间,纯子晚于约定时间的十分钟后依然不见人影。“由子,对不起。”“啊?对不起?”“嗯,我是说前几天那个夜晚,我想我的行为太冲动了吧。”“呵呵,这也不能全怪你啊。”“由子,你没有不高兴吧?”“怎么会呢?”宫本提及前几夜的事件后得到了由子相对积极的回应,因而心中也释然几分。但就由子来说,回应宫本的这一话题总令自己有一种难以遁脱的伪善感。具体而言,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纯澈少女,不要说是吻触了,就是躯体一次次之于的索求,都已经难于统计了。况且之于宫本其人,自己或多或少也有着一定的好感,和这么一个自己至少本不排斥的异性相吻,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在宫本的怀中,自己体验了爱恋式的漫步。何况那一次深吻,难道只是宫本一人在夜的醺醉间情迷意乱的举止吗?也就是说对于如今的由子来说,吻触已经算不上某种剥夺式或者侵略性的行为了。因而需求由子在这一点上表现地矜持,生涩,终究也是一种不能卸下的伪装式的为难。好比京剧中的角色演罢后进入后台卸妆,而当演员的妆束被水解拭去时,总有人会惊叹于演员如同魔术的变脸,之于外人的讶异,演员自然也会奉以笑意,实际而言,这才是演员的本色,是通常的不以为意的自我回归。

    “我来了,不好意思,车子晚点了。”纯子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似乎也不是蓄意的姗姗来迟。“那我们走吧。”由子三人一齐向蹦极点走去。“真险啊。”“恩,真的好高好高。”“再怎么样,也是有保护措施的嘛。”“可还是很害怕啊。”“万一保护的绳索断裂的话。。。”“怎么可能呢?”“也是,虽然看着令人畏惧,实际还是安全地很。”“万一。。。”“如果谁真的被万一了,也是命该如此吧。”

    由子远望着高处一个个纵身而下的游人,以及传达耳畔的一次次惊声尖叫,似是身不由己地被掷入深谷而从未入籍的生死簿上反弹而起。命该如此,由子不禁思索着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命该如此呢?万一发生的异况,这是指万里挑一的幸运呢还是把一万人置于崖壁,而只有其中一人脚下的石土松散了,以至深深葬埋了承于其上的人的性命?幸运,怎么可能与幸运挂钩呢?由子想到了一种例外情况,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参与蹦极,而后全由事故因素而死无全尸,这又算不算是万里挑一的幸事呢?既解决了自身的恼扰,又会因为事故的原因留给家人一笔巨额财富。这么说来,美濑子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是不幸的,是因为美濑子没有等到参与蹦极吗?没有填入这个乐园为她空置的万里挑一的席位吗?

    “快轮到我们了,谁先上啊。”“我觉得在这方面,还是男士优先吧。”“那好吧。”宫本应着由子的建议乘坐电梯登达平台。几十米的高空,由子站在下方仰望而去,第一次觉得一个男性能在自己眼中显得如此渺小。当然在宫本俯视下方做着胜利的手势时,由子也知道自己的身影恐怕更只是宫本眼中的一个细点。随着绳索的绑护,宫本来到平台的最边缘,张开双臂,阖合眼帘,倾身,三十度角,四十五度角,随即宫本的身躯呈自由落体状由上飞逝而下。由子切实地望着自己相识的人呈现出这种付之躯体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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