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白裙(第1/3页)  由子的一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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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井。”比起平时的细声细语,此时的由子如同身体到达顶点瞬间的最深处的呼声般隔着驻守的落地窗向着外部世界唤呼着,仿佛由子本身沦为了一个可怜的被拘囿者,正向着遗落自己的世界确认着自身的存在。如果说方才的“不”字带着融化魂魄般的感觉直向遥远的空际而去,那么此刻的“永井”两字又是否能在夜的气息中沉落,到达某个生命体的耳畔?唤呼过后由子只是静寞地伫立窗前,莫如说此时不知隐秘何处的永井假若抬头望一眼彼处某个放着光芒的房间,或许更有可能追寻到由子的痕迹。

    此时已近凌晨两点,就天干地支的时间划分来说已经来到了丑时的中点,而丑时过后,寅时在传言中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段,甚至是冥界与凡间最有可能产生交集的时刻。就这一点来说,一个女子独身一人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中过夜,又是否潜在着太多发生不测的可能?

    由子望了一眼高悬天际的清冷明月之后闭合了窗帘,而在走回双人床的过程中熄灭了房间的灯火。“由子,做个好梦吧。”仿似自怜自艾,由子在灯火的暗灭后轻声自语着,仿佛是对于深夜的冥冥世界的一种观照,又似之于自己的护佑暗语。沉睡间由子做了一个梦,在与永井分别之后,自己并没有回到酒店,而是继续暗暗跟踪着永井,由子并没有察觉永井的身体姿态有任何速率的变化,但由子却觉得以自己的步伐正被永井落地越来越远,原先所谓追随者的安全距离正被拉长至目力看不到追踪对象的疏远,因而由子加快追赶的步伐,好歹能维持住永井的身影不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永井的身影依然是那么独我,而其行走姿势亦如寻常步态从未曾变,但当由子想进一步扩近距离时,却发觉如同撞上时空的屏障般再也无以缩减与前方的路程。终而自己的精力耗竭所换来的依然如同现实性的告别,永井的背影进入黑夜,秋风拂过,唯留下落叶簌簌的音籁。

    清晨由子醒来后觉得自己的眼角处黏糊糊的,似是睡梦中曾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着。由子怀想起睡眠中的梦境,依然有一种照进现实的怅然若失的哀感。莫非是梦的搅动令自己的脑海波澜,以至清溢出泪的点滴?想到这里,由子几乎以一种匆促的状态迅速洗了一把脸,睡梦的痕迹也便在水流的冲刷中全然消无。至于由子为何在无人可见的当下慌忙抹拭泪的痕迹?或许只因这是一种不吉利的征象吧,当然也可能是一颗内在无比坚强的灵魂对于自己躯体的失职的无可容忍。

    退房之后距离上班时间尚早,由子用完早餐后便在街边无目的的散步着。就由子的感受来说,深秋的清晨之风同样也令她有一种体感的寒意,漫步间由子觉察路边的青草已然带着鲜明的露水,在今日尚好的初阳中显得光彩熠熠。“前几天就是寒露啊。”由子心中默念着,想来在生的泥泞中都忘了对于自然节气的关注,“寒露过后,代表深秋已经来到,再过些时日,即是霜降,云腾致雨,露结为霜,就是离冬天也不远了啊。”

    想到冬天,由子就自然地想起与永井的初识,“这么说,也快到一周年了啊。”由子仿佛讶异于和永井的相识已经接近以年的单位来计时了,既然是周年,又是否该有相应的仪式感的东西去纪念过往,展望未来呢?对于幽会的人群来说,又是否有资格去光明地享有这一权力?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永井的态度又会是怎么样的呢?由子的信心瞬间就低落下来。但是就自己与永井的生活状态而言,都很年轻,而且未婚,这种单身男女间的关系又是否算是绝对意义的幽会,见不得光的猥琐?至少就由子来说,她和永井一次次的发生所谓的关系,而其初衷并不是纯粹的对于性的欲求,而是对于永井其人的倾心,如果说由子为什么能在黑夜的空际中划破天空似地拖曳着长音,是女体达到巅峰状态的灵魂的颤动,更是近乎在爱的情愫下全情投入所致使的灵与肉的融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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