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遭天谴天打五雷轰么!”知道求饶无望,我义正辞严的数落猥琐老板。
老家伙木头桩子一样静静的等着我数落,这才是最让我抓狂也是最让我害怕的。
等我数落完了,老家伙才如梦初醒翻着白眼幽幽的说:
“官府要是能抓到我们,你能第四个失踪么?老天爷如果真的有眼,能让我们和弟兄们分开,把我们弄到这鬼地方来么?”
老家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茬。
正在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头顶上有扇窗户一开,老板娘那张硕大无朋的肥脸出现在窗户中:
“挨千刀的老杀才,叫你杀个人你磨磨蹭蹭的!客人等着喝肉羹呢,仔细惹恼了我,我下来连你一起剁成包子馅!”
在这婆娘口中杀人竟然比杀只鸡都随便,还有哪个断子绝孙的客人点什么不好非得吃肉羹。这是生怕我死的不够彻底,照顾我变成肉沫的节奏啊!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火往上撞,总之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让他们给我来个痛快的。
想到这些我跳着脚破口大骂:“该死的肥猪婆娘,有种你给老子下来,放开我咱们一对一看谁先变成包子馅?”
这么说并不是我真有把握搞定他们两个,可是像这样双手被绑我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索性激她放开我,起码我还可以反抗一下,万一天不绝人呢?就算最终失败,也比瞪眼等死要好。
抱着这个想法我骂不绝口,老板娘气的一对肿泡眼血红跟两个灯泡似的,恨不得一口把我生吞了:
“杀千刀的,你以为老娘不敢杀你?要不是管半仙有话,你早都被炖上了!”
管半仙,管半仙是谁?
事情到这一步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被变态杀人狂囚禁在地下室里做了待宰羔羊,半路上却杀出一个管半仙。
我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现在却很想知道他是哪路神仙,因为这事关我的生死。
“什么狗屁管半仙,让他来见老子!”我连骂带吐唾沫,一时间泪流满面,激动的!
“小兔崽子,还没死呢?我说的这肉羹老做不好,原来肥羊还在活蹦乱跳出口不逊呢!”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听的人喉咙发干。看来肉羹是他点的,我倒要看看我跟他多大仇多大怨!
话音刚落门缝里露出一棵毛茸茸的大脑袋,黑乎乎的脸苦大仇深沟壑纵横,被污垢遮住了本来面目。紧跟着一股馊臭味一个又脏又臭的老头闪身进来,乐呵呵的看着我:
“如花,记得我么?”
这人的造型说不尽的惊天地泣鬼神、神工鬼斧、鬼哭狼嚎,大夏天的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棉袄。腰里系了一根用牛皮、草绳、半拉橡皮条接起来的腰带,左脚一只破耐克右脚一只人字拖。
更恐怖的是他身上不知道是多少种气味的混合体,已经不能简单用臭来形容了,那叫臭的钻心臭的离谱臭的持久,离近了熏的你脑仁都疼。
此人气味既骚又臭;声音既贱又懒;模样既丑又恶,这些元素给你提供了全方位多维记忆的可能,只要你不是鱼,见过一回保证至死难忘。
何况我老本行考古的,三千年的木乃伊我没见过。几十岁的棺材瓤子还不至于忘的那么快,何况我跟他之间还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这个人叫管半年,常年流窜于大街小巷以拾破烂为生,哪里有垃圾桶那里就是他战斗的好地方。
有时他会盘踞在天桥上或者十字路口,声称自己会看相摸骨算流年,扬言不准不要钱,此人有一句标志性的语言:
“你今天有卦!”
总结一下这个老东西集乞丐、骗子、流氓、老神棍于一身,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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