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娴锦轩又收到一个缈鸿楼的食盒,盒内仍是放着一封信。
苏慕白约顾锦宁前往一叙。
收到邀请,顾锦宁几乎没有犹豫,立即动身赴约。
这一次她穿了件不显眼的常服,还戴着帷帽,叫春桃和她一起去,没有再惊动其他人。
出了娴锦轩,春桃才问道:“小姐,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上,咱们去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顾锦宁神态平静,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也拦不住,难不成以后做事,都得被闲言碎语绊住脚。”
如果是以前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肯定要思量一番,到底还要不要与苏慕白来往。
但经过此次玄王在背后兴风作浪,她反而不再有那么多顾忌。
说到底,她是心里有气。
横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他玄王就继续散播传言。一个爷们儿,只知道盯着妇孺,真不害臊。
到了缈鸿楼,顾锦宁在上次的茶室中见到苏慕白。
这次不仅有茶香,桌子上还摆着几样精致点心,苏慕白见她进来,温柔笑着让她坐。
“想到送去的糕点你可能来不及吃,既然来了,就在这儿边吃边说吧。”
顾锦宁坐下后,苏慕白将点心每样挑出一个,放在她面前。
“苏公子,太多了。”顾锦宁笑道。
“无碍,你都尝尝。”苏慕白坐在她对面,边斟茶边说道,“原担心你听到风言风语会不高兴,现在见你无虞,我便放心了。”
顾锦宁夹起一块小点心,淡言道:“既然想瞒的没瞒住,那索性就不瞒了,不值当为此不快。”
一旁的苏慕白静静地看她用食,闻言颔首,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家中事已处理妥当,即使被人知晓,你也是安全的。”
“说起此事,还要谢谢公子的周全,当初苏家事发时为我隐瞒。”
苏慕白却皱了皱眉,语气低沉了些:“昨日听到传言后,我便十分自责,还是我不够周全,否则这事也不会教人知晓。”
“苏公子不必挂怀,此事责不在你。”顾锦宁用完一块点心,抿了口茶。
对面的人听到此话却并未放松,反而有些失落。
沉默了片刻,苏慕白才说道:“流言传出后,我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确定背后之人。”
“”顾锦宁默然。
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何知道是谁,也不想让苏慕白牵扯进玄王的诡计中。
谣言其实对苏家并无影响,是谁治好大公子都无关紧要。
但对顾锦宁不同,作为深闺贵女会医术,还给男子治病,本就不是什么体面事。
若再有不怀好意者煽风点火,恐怕她日后很难寻上好亲事。
忖度后,她避重就轻地说道:“苏公子,你不需再卷进这事非中,我对此已有些眉目了,此事是针对我的,与苏家无关。”
此时苏慕白以为她仍在拒人千里,有些神伤,黯然不语。
气氛微凝,顾锦宁也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道:“公子的腿现在还有不适吗?”
苏慕白扯起嘴角笑笑:“已能灵活如常人,锦宁确实医治得很好。”
聊起病症,顾锦宁反而轻松些,便又叮嘱他平日也须注意适量活动,天冷时多用热水汤浴,才会减轻后遗症。
与他聊了片刻,顾锦宁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之前你说等治好病了再说,现在既已痊愈,那这个也可以物归原主了。”顾锦宁边说,边从袖中取出苏慕白的玉佩,递向他。
苏慕白怔了怔,接过玉佩,玉上还残留着女子手指的余温。
他摩挲着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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