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她母亲见李妈妈在国公府里吃穿不愁,主子又人善,便给李妈妈塞了银子,将阿菁塞进她身边。
想着在主子身边混上几年见识,日后放出府,也能寻上不错的亲事。
李妈妈将阿菁带入府中,确实留在了娴锦轩。但日常只做一些洒扫差事,并未近主子身边,也不曾向别人说过这是她远房后辈。
她跟阿菁母亲的解释是,深宅大院的下人们之间也戒备心很重,不宜声张阿菁的身份,否则会遭到排挤。
至于近主子身服侍,她则许诺再过几年,等顾锦宁身边的大丫鬟出嫁了,阿菁自然可以顶上空缺。
一番解释真假参半,再加上平日李妈妈私下对阿菁确实不错,阿菁与她母亲便也安下心,故而阿菁便在府中安生待了些时日。
直到李妈妈开始私窃小库房。
李妈妈渐渐会交给阿菁一些小首饰,让她定期洒扫库房时,将某个固定的首饰换出来,且会详细说明取放位置。
最初一两次,阿菁未起疑,只当是小姐在取用库存,后来次数渐多,她才意识到不对,却不敢声张,只能私下质问李妈妈。
李妈妈这时便不再隐瞒,索性告诉阿菁,这就是私偷主子财物。
并且威胁阿菁,若敢告发,她也是同党,谁也逃不掉。
阿菁迫于李妈妈的胁迫,只能继续帮李妈妈做这行窃的勾当。
李妈妈也懂得收拢她,时常会给些好处,她在洒扫丫鬟内算是过得最舒心的,见顾锦宁整日里也从不过问院中库房,故而渐渐就息了想要告发的心思。
再之后,便是春桃发觉账簿有异,顾锦宁将账簿交还给李妈妈,让春桃悄悄在旁守株待兔。
春桃盯着小库房的动静,发现李妈妈几乎从不自己进入小库房,除了正常支取外,平日里进去的只有阿菁。
直到热得差点中暑的那天,阿菁大中午进库房洒扫,出来时神色不安,锁门时朝四周张望了好几次。
春桃原不是十分有把握,便从她身后经过,如常般叫她。
没想到阿菁吓得大惊失色,慌乱下赃物掉在地上,让春桃抓了个正着。
春桃怕她惊着旁人,连忙将她的嘴捂住,一番折腾下拖入柴房,审问之中,阿菁又供出李妈妈销赃乃是将赃物放入墙洞中,当晚她儿子便会将赃物取走。
于是春桃赶紧向顾锦宁禀告,顾锦宁叫她安抚阿菁,将换下的首饰先交给李妈妈,然后告假说病了,要回家歇几日。
李妈妈见阿菁面色确实苍白,而首饰也照样拿了出来,便不疑有他,将赃物放进墙洞里,她儿子也已回应说取走了,心里更是认定自己所为未被发现。
春桃担心阿菁胆小,闹了这一出,怕是再也不敢回国公府了,她前脚出了李妈妈屋子,后脚便被春桃绑了扔进柴房里,只等今日当面对质。
话至此,真相已出,所有前因后果,众人皆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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