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中有数,提前留在子女身边佩戴或把玩了,不会放在库中充数。
倘若不是到了家破人亡,需要靠典当度日的时候,大户人家的女眷们,很少有人知晓自己到底有多少首饰。
这件事若不是春桃闲来无事,恐是难于教人发觉。行事之人倒算谨慎,也十分懂得利用人心漏洞。
“可有其他发现?”
顾锦宁看了看她,又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何眼下乌青了。”
“是。奴婢有疑,却不敢声张,只敢等晚上,李妈妈睡下后再去库中一一核对。然后奴婢发现有不少物件都有异,有些是款式相近,但材质不同,有些是重量对不上但都是小物件,而且不是小姐平日里会佩戴的。”
“想来这李妈妈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小姐!您怎么还有空打趣儿呢!”
春桃见顾锦宁不忙不慌,有些急道:“家贼难防,今日偷针偷线,日子久了,可就不知会偷什么了!”
顾锦宁确实没有太多讶异,当她意识到上一世自己的小库最终不知去往何处的时候,就想到过可能会有的结果。
原是有些纳闷,论李妈妈的资历和份例,不至于贪心到要吞没主家所有财物的地步。
现在想来,小偷小摸久了,尝到甜头,日子长了,胃口也会越来越大。大把财物握在手中,主子又疏忽少察不曾过问,恐怕意志不坚定之人,便会产生钱财可以属于自己的错觉吧。
“你先回去好好歇息吧,这事儿我会有处置的。”
春桃觑着顾锦宁,似是不放心,她怕自家小姐救人救多了,容易善心泛滥。
顾锦宁见状,安慰地拍拍她手,说道:“你莫担心,我自有计较。”
翌日傍晚,顾锦宁将李妈妈叫进主屋。
李妈妈有些不情愿,面色不霁,她也是府中老人了,账簿钥匙既已交给春桃,莫不是还要撵她走不成。
顾锦宁倒似不在意,眉目依旧平静,将账簿钥匙放在桌上,对她说道:“李妈妈,这账簿还是你拿回去管着罢。”
李妈妈听见却是愣住,而后控制了下神情,惊疑地问道:“这小姐,您不是叫春桃接管吗?”
顾锦宁笑笑,声音清朗:“春桃那丫头看了几日账簿,大喊脑疼,觉着自个儿实在学不来。我想着,既然她不成器,这账簿还是交还给你保管。”
见李妈妈还是踌躇,她又将账簿推了推,淡声说道:“李妈妈,原本我也是说,叫春桃学掌家之事,并不是要她接管事务。这管事嬷嬷之责,一直都是您。”
李妈妈听见这话,想想倒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春桃从未以掌事之责行事,库中支取也照常向她报备。
至于旁的她自是认定行事谨慎,而且近日顾锦宁从未张罗清点库存,一切都是如她所料。
随即搓搓手,这才笑着接过了,说道:“既然小姐叫老奴好生管着,老奴自然不敢说不。”
顾锦宁望着李妈妈退下的背影,端起清茶抿了抿,想起前世今生种种,终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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