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寒站在堂外,眸子凝结一片冰霜,面上却仍旧是那波澜不惊的模样,风卷起他白色的衣摆,带出凛冽的气势。
“七殿下让我说什么?”简单一句反问,却带着刺骨的冰寒。
饶是楚清站在堂内高出慕云寒一截,此刻却觉得自己被慕云寒的气势压了一头,当即便有些恼怒。
“自然是要世子说出贪污灾银的真相,其中又牵连了多少官员?”他与苏盈盈一同设下这个圈套,就是要将慕云寒整垮。到了如今,慕云寒居然还不肯低下那高贵的头颅,真是越看越气。
“呵……”对于楚清的无端指控,慕云寒只是冷笑了一声。
越是这般,便越衬托得楚清狗急跳墙般急躁。两人还没说几句话,楚清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见慕云寒这般,楚清看向身侧的刑部侍郎。
“李大人,父皇将贪污灾银的案子交给你,你可别辜负父皇的托付啊。”
李伟闻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上前:“云寒世子,据刘丛属下所言,刘丛在被押往皇都之前曾经交给您一些账本,里头记载着与云寒世子的来往账目。刘丛此举自然是想让云寒世子救他,却不想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倘若云寒世子真觉无辜,便让属下搜一搜身。若是没有那账本,想来,皇上那边也放心了。”
这般大的阵仗,自然早就有许多人躲在一旁看热闹,慕云寒站在那岿然不动,面上神情没有半分畏缩,此刻他不像是被问罪的人,倒像是他在向别人问罪。
饶是李伟官居三品,如今什么。
“不过一个香囊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忠义阁中就没其他人有样的香囊了?”百里珏似是看不过苏月被那般欺辱的样子,站出来替苏月说了一句。
楚清此刻冷笑一声,看向李伟道:“既然百里世子有怀疑,那便请李大人派人搜一搜其他人的厢房,看是否能寻出相同的香囊。”香囊如今在他们手中,证据就捏在他们手中。
为了将这罪定的慕云寒心服口服,场面上的事还是得做全的。苏月果然是色令智昏,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便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到了眼下居然都不敢说出这香囊的来历,哼,不过,就算苏月说出这香囊是柳叶所赠,柳叶也不会承认,这一切,本就是设下的一个死局。
慕云寒微微皱眉,他看出来了,今天这事都是设计好的,当时灾银到了柳城,楚清便先行一步,如此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刘丛死无对证,只留下一张指认他的书信。看他们这架势,是早就在苏月身上留下了证据?而问题,就出在那香囊上!
一干侍卫自然是手脚麻利,很快便回到了大堂,南宫雅不由得意,刚想说什么,便见那些护卫呈上了两个香囊,赫然是与苏月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雅比不得楚清那般稳重,看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傻了眼,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苏月的香囊。
“我就不信了……”
香囊中的香料被洒落一地,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南宫雅撕开香囊,更是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啊!怎么回事?”
“南宫世子,可是在里头找什么?要我帮忙吗?”苏月一脸无辜上前,颇为惋惜的看着那四分五裂的香囊。
“怪可惜的,我很喜欢这香囊呢!”
见苏月那般模样,南宫雅不由咬牙:“别以为你自己是干净的,这两个香囊定是你弄出来迷惑我们的……”
南宫雅上前,将那两个香囊撕开,里头滚出两颗蜡丸,南宫雅见到那蜡丸不由大喜,虽然心中有片刻狐疑,但还是急忙捡起那蜡丸打开。里头赫然塞着两张纸,展开看,是账本的残页。虽然不是精细的账目,但有这两张残页,也能证明刘丛贪污灾银是慕云寒背后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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