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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惧。

    她,也不例外。

    或者是说,事到如今,她也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只有晏昔的痴女子。

    她的感觉很复杂,一瞬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豫戈瞟她一眼,神色平静,好似在说他人的故事,“我看见那女子脚印,只觉得头晕目眩,往井下看去,漆黑一片,什么也望不见,就让从人拿来绳索,让他们速速放我下去。”

    他注视着她,见她欲开口,阻断她道:“绳索刚刚绑到腰上,就有侍女匆忙跑来,说你自己回到了院中,人无碍。”

    徐云期听完,默然,他从没提过,她不知道,那日还有这样一件事。

    好在他没有下去。

    她默默走过去,离得近些,道:“我下回…断断不会那样了。”

    就因为这件事,加上今日之事,他便要让自己离去吗?

    她一顿,带着惭色道:“我又不是五岁孩童,怎会跑到水边去,此等小事,下次不会了,不管去何处,我一定带上侍女。”

    她一双明眸闪烁着,开口向他解释。她不知为何,很怕他如今这样子,突然要让她走,令她措手不及。

    甚至,没有多少获得自由的喜悦,很多的,是盘旋在心口的失落。

    赵豫戈注视着她,他很少见她如此女儿态的样子,起码,在他面前,她一贯十分自持。

    从今往后……他也不会再看见了。

    他慢慢道:“经此一事,我方才知晓,我之所求,不过是你安乐如意罢了。”

    所以,纵然百般不舍,他第一次试着去想,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成全了她。

    他举棋不定数日,被嫉火和自我怀疑燃烧了数日,直到今日,两相刺激之下,才终于意决。

    云期愣住,她的安乐,从很久以前,就很难再有了。

    云期还未明白过来,一只手已经被牵起,看向他,他淡淡道:“走吧。”

    她忽然明白,他要带她去何处,只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之时,她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狂喜。

    ……

    肃王府的地下堀室位置隐蔽,一段全然用石块砌成的地下通道,陡峭着向下。通道中地面铺满细砖,每块只有手掌大小,顶部和底端一样,四周则都是由巨大的粗粝石块砌成的石壁,石壁上镶嵌着铁锈斑驳的烛台,其上烛燎跳动。

    阴暗潮湿,令人不寒而栗。

    身穿铁甲的守卫军士向他们行礼,提着一盏油灯,给他们引路,一同随行的还有近卫郑鹰。

    赵豫戈腰上佩刀,神情严峻,云期紧紧跟在他身后,有时看他几眼,他面无表情,只顾行路。

    忽然,有一条褐色的长条状物从墙角窜出,瞬息就到了徐云期脚边,她惊叫一声,本能般闪过去扯住赵豫戈的袖子,他回头,将她护在身侧。

    目光搜寻一番,问:“何事?”

    “蜈蚣…方才在我脚下…”她有些后怕,伸出手比划。

    她不怕鼠,只怕身体弯曲蠕动的虫蛇。

    赵豫戈拔刀,将那只半身缩在缝隙里的蜈蚣斩断,他看她一眼,“平日里就没有你怕的东西,今日一只小虫,就吓成这样?”

    云期松开他的袖子,自觉丢脸,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是这里的蜈蚣太大只了,我从未见过……”

    “跟紧我,这地牢内还有不少蛇。”

    她一听,连忙乖乖上前。

    他们拐过幽暗的通道,进了一条略窄的道路,领头的军士拉开中间一扇铁格门,又往里走去,走到最角落的那个位置。这时郑鹰望向赵豫戈,他点头,郑鹰才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钥匙,用其中一把,利落地打开了门。

    囚室内的石床上,仰躺着一个人,正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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