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吃完晚饭,便一个人坐在窗边,窗外的紫藤萝如瀑布洒落一般。
第二日醒来时,金丝薄被完整地覆在身上,她只觉得背后有些微痛,又让紫玉帮她察看了一下,她却说没有任何异常。
只好赶紧换了衣服,今日陆家军除了先遣人马,其余人员也都要入城了,她作为军师,不能失礼,吃过早饭,左右等不到陆如松,便自己去了城门口。
长公主昨日给了她一块金牌,只说璃番各处她都可以去,吃住行全免,可以说这金牌算是“璃番一卡通”。
她将金牌拿给守门的人砍,那人只冲她大笑,又喊了一声:“陆军师”,明月有些惊讶,与他寒暄了几句,才出城门。
原来城门口的璃番弱美人都已经被换掉,但为了皇城的安危,由陆家军负责监管,虽说城内城外的士兵都是一家人,但陆青竹领着后续部队,仍是半分不曾逾越。
“叔父!”
明月迎上去,站在军前的正是陆副将,以及隋副将,和其余三个校尉。
“将军呢?”
陆青竹看着明月一袭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羽毛扇,却不见陆如松的人影,他们俩不是一起离开的吗?
“他还未到吗?”明月的反问,使几人一脸错愕。
“昨日在路上,听人说璃番国主驾崩了,可是真事?”
“啊?真事真事!”
明月没想到陆青竹居然怀疑这事的真伪,梁朱瑀的尸体是她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若真是如此,只怕我们要下午才能入城。”
明月不知陆青竹何出此言,追上去问他,他只笑而不语,又传令下去,让众将士原地休息,未时入城。
明月作别陆青竹,又在军营中走了一圈,以稳固她的群众基础,她是从群众中来的,自然要回到群众中去。
将士们见了她都喜笑颜开,众人打趣她今日穿得仙风道骨,她也不生气,只道是军师就该有个军师的样子嘛。
“小娃娃,你今儿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儿!”
明月正想往火头营去,半路却被高叔季拦了下来,只见他仍是一身黑色紧身衣裤,常年不变的打扮。
“是不是很羡慕本军师不用穿工作服啊?”明夜笑道,高叔季不知工作服何意,但也大抵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可是战神陆如松的贴身侍卫,怎会羡慕你一个小娃娃?”
高叔季将头高高昂起,以示不屑,可他分明不想和其他人一样,每天都只能穿黑色,以至于小娃娃都看不到他最帅的一面,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羡慕她。
“哦——”明月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躬身作揖道:“失敬失敬,原来是陆将军的——贴身侍卫啊!”
她故意将贴身两个字咬得很重,只惹得高叔季一阵面红耳赤,这个小娃娃几天不见,竟这般会作弄人了,两个人打闹之间,正见乔夕拎着水桶走了过来。
“乔夕,你又给你大哥打水啊?”高叔季问,乔夕点点头,明月一脸疑惑,只听见高叔季解释。
原来她和陆如松离开的当天,军中又有刺客闯入,那刺客武功高强,直闯囚房,想要将梁朱铣劫走,高伯仲和乔朝根据将军的吩咐,在门口设埋,刺客只拼得鱼死网破,最后惨死于两人剑下。
乔朝斗武时旧伤复发,让那刺客钻了空子,又在他左臂上划了一刀,流血不止,钰大夫不在军中,只好让慕容大夫用药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的伤势重不重?”
明月有些紧张,毕竟乔朝左臂受的两次伤,一次为陆如松,一次为她明月,若真的留下后遗症,自己还挺对不起他。
“你是不是傻?他若是重伤,乔夕哪还能这样闲庭信步?”高叔季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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