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危机感让悯雀几乎踟躇不前,直到老蝼叫了几声“主子”,将他飞到布谷身边的心思重新又拉回来。
“您怎么了,主子?”
“哦……没什么,听懋然说起布谷,我有些挂念而已,没什么的。”说着,他将源石重新包好,放回怀中。
“布谷小主人有昙燕委员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的。”老蝼给悯雀宽心着说。
行进将近半天后,悯雀几人和缙云的部队距梭炬山已不到两超里。当先开路的侦察小组突然停了下来,缙云见前面有异,急忙赶过去询问情况。
“中队长,您看这山腰处好像有人在此驻扎的样子。”侦察小组组长指着梭炬山方向,将远视仪交给缙云。缙云用远视仪仔细观察,果然,山腰处有零零星星的营帐痕迹,虽然都扎于密林之中,但仔细分辨还是很容易发现。他赶忙将情况报告给六凌和悯雀众人,几人分别用远视仪看向山腰,不免心中都产生出了疑虑,不知道在此驻扎的是敌是友。可当懋然看到这些营帐时,不自觉地嘀咕了句:“是他们?”
“你知道这些人是谁?”悯雀问。
“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懋然简明扼要地回答。
“你的意思是……”六凌犹疑地将话说了一半。
“是向欣的通易术技师队伍。”懋然指着营帐方向向众人说,“从营帐痕迹看,有云遐镇的通易术专属技师标识,外人很难注意到,而且只有有组织的队伍才会将所有营帐标识排列成问天族特殊序列。”
悯雀再次通过远视仪望了望,果然注意到每个营帐上都有酷似破了一个洞,但统一都是半张人脸的标识,但排成什么序列却看不出来。
“这样,我先去探明一下向欣来此地的缘由,然后再让六凌的部队进驻梭炬山,如何?”懋然说。
悯雀抬头看天上粉雪开始越下越密集,目前又无法和西北部的两个中队取得联系,只好让六凌先停下行军,稍事休整,等懋然的消息。同时也提醒懋然,一定要快去快回,战事随时会有变化,此地不能过久驻扎。
“还有,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悯雀说,“可能让六凌他们长领族人引起误会,老蝼,你陪着过去吧。”
老蝼脸色一变,“主子!我……”
“希望你像保护我一样保护她。”悯雀没有给老蝼再说什么的机会,只一挥手,叫他跟着懋然。
懋然也明白,老蝼毕竟骨子里有暗蝥族与问天族的部族芥蒂,但既然他的主子已经发话,自己就算再不乐意,也要遵从行事。
就这样,一女一男两人驾驶着悬翼机直奔梭炬山山腰处飞速而去。就在即将到达山脚时,被前面两个长领族装扮的哨兵拦住,喝问两人是什么人。老蝼一见像是壁明的部队,正想要动武,被懋然拦住。
“你干什么?壁明看来已经将这里占领,咱们还有什么顾忌的?”
懋然对他摆摆手,“他们根本不是壁明的人,而是和向欣一起的技师。”
正在老蝼疑惑之间,懋然向两人迎了上去,并开口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这让两人包括懋然身后的老蝼都吃了一惊。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们师姐啊!懋然,忘了吗?”
两人稍稍一愣,仔细又打量一番,不多时恍然大悟般与懋然相认。几人聚在一起寒暄起来,身后的老蝼这才松了口气。
懋然问起他俩是不是向欣在山上驻扎,他怎么会越过云河支流到了梭炬山?两人告诉她,因为云遐镇里听闻东南方向炮声隆隆,镇上的老族人们怕是长领族的反政-府武装部队要进攻镇子,所以就让向欣渡河伪装侦察一番,他便召集了镇上三十二个通易术的技师来到梭炬山进行监视。先让他们两人在山脚下做暗哨,防备长领族先头部队偷袭。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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