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亮,茵陈踩着黄车去开店门,包子铺才开张,稀疏有两个早起的人过来买早餐。茵陈摸了摸空腹,自觉走了过去。
远远地,她瞥见铜像穿着的衣服还在,想来是隔壁开门没她早,还没发现吧。自打昨晚干了坏事,茵陈这一宿都没睡好,有些的良心不安之余,又怕火锅店的把她的衣服绞掉。于是,大清早的顶着个熊猫眼便来开门了。
“你今天来这么早啊!”包子铺的胖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茵陈点点头,“菁菁上午有课,下午有可能会过来。她今天要是来了,不忙的话我让她来找你玩儿啊!”
包子铺老板几乎每天都会给夏菁菁留包子,茵陈觉得,这可爱的胖老板,指不定是偷偷喜欢菁菁呢。
胖老板憨憨一笑,“今天吃什么?照旧?”
不等茵陈回答,胖老板已经飞快的打包好蟹肉包和豆浆,又多拿了两根油条做添头。胖老板虽然身上肉不少,却很难得的一点儿也不油腻,笑起来更是阳光可爱得很。大概因为胖老板看着年纪很,故而看上去更像个贪吃馋嘴的胖孩。
寒暄几句,茵陈匆匆去汉服店开门,前几天来定制袒领裙的陈意晴发短信来催单了,茵陈可不敢再摸鱼偷懒。
陈意晴定制的那套高腰袒领裙,虽然已经打好版了,但绣花还才起步。半臂绣的是团凤,下裙绣的是孔雀翎,袖口处勾有回字纹,目前尚且只有团凤绣完了,下裙工字褶上还有十四道孔雀翎尚未动工呢!
近日天气晴好,炎炎夏日里偶有凉风,让人倍觉惬意。
茵陈坐在绣花机前,听着绣花机低沉而嗡嗡的穿针引线声,这声音并不悦耳,但这弹跳的针头织造的,是她对汉服的热爱欢喜与美梦。
日头渐渐爬上了头顶,蒸得大地有些燥热,茵陈开了空调都觉胸腔有些压抑和不安。起身,忽觉后腰有些酸涩不适,苦笑两声,钻进卫生间。
许是因为空调的风太凉了些,茵陈起身想站到门口去透口气,倚在门口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昨夜的疲倦让她有些犯困,或许,是因为月事而更显疲惫。
正想回去打个盹,隔壁火锅店却钻出个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穿得人模人样拿着剪子朝铜像走来!茵陈心里“咯噔”一下,捞开门帘母鸡护崽般的冲了出去。
“你谁啊?拿着剪刀想干嘛呢?”茵陈气势有些凶,微眯着眼打量着隔壁火锅店的大堂经理。
茬架这种事,气势不能输!对方拿了剪刀,茵陈顺手没忘抄上米尺。
那大堂经理作案未遂,抹了抹油光满面的脸,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你这店的破烂都挂我家铜像上了,我得清理掉!”
“破烂”这词是茵陈的逆鳞,明明是汉族的传统服饰,居然被人说成破烂,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再说一遍!”茵陈气得手都在发抖。
那经理皱了皱眉,显然,他看出来了茵陈此刻的愤怒,不过他却也丝毫没有半分忌惮:他还就不信邪,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片子,难道能翻天?
“姑娘家家的,有没有一点爱国主义精神,卖什么日本的衣服?我没给你把店砸了都算不错了,你还敢把这汉奸玩意儿往我家铜像上罩!”那大堂经理瞎咧咧着,未了,不忘骂一句“狗汉奸!”
饶是好脾气入茵陈,听到这样侮辱的言论,都恨不得分分钟能变个火山喷发一下!
“有没有点常识,这是汉服,汉族的传统服饰!老祖宗的本都忘了,还说这是和服,到底谁才是汉奸?”茵陈气得手都在发抖。
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
乔易入往常一般捧着一壶清热解暑的凉茶走出店来,恰巧看见茵陈在和大堂经理吵架,眼看着这俩人都快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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