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体太长时间,对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创伤,也影响了记忆。”
陈又用双手捂住脸,重重搓了几下,放弃挣扎般的瘫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对厉严说的,也是在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困扰我的每件事都能找到相对的解释,所以我真的死过了,现在活着,是完成任务得到的机会,重生一回。”
“那个病毒,是不是你?”
厉严还是一声不吭。
陈又正要再开口,手臂就被抓住,那股力道将他拉离椅面,推出门口,门在他背后大力关上,随后是反锁的声音。
“……”
陈又稳住身形,拍门叫喊,“厉严,你干什么呢?开门啊。”
门里没有动静。
陈又喊了好几声,都是一个结果,他抹了把脸,毫无意义的骂骂咧咧,药被厉严管着,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自己想吃点药冷静下来都不行。
管家的声音传来,陈又听完他说的,就跑去一楼靠南的房间,“爸,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卫东扶着桌角,“回去。”
陈又的脸色一变,“你回哪儿啊,在这边住着不好吗?”
“出门就是花园,没人跟你抢椅子坐,也不会看到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的人,你想跳个舞就能在花园里跳,不用在意录音机的音量会吵到谁,可以尽情的跳舞,我不忙了,也能跟着你一起跳,不好吗爸?”
陈卫东的气色不怎么好,但他的态度明显,言词间的情绪也很清楚,“别人的地方就是再好,也没有自己家舒服。”
陈又眼神示意管家离开,他长叹一口气,那头刚发现个惊天大秘密,还没缓过来神呢,厉严就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会儿不晓得在做什么,这头老爸又固执的闹着要回家。
一件事叠着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又哄孩子的语气说,“来福小金都接过来了,你的衣物我也给你全都拿到这儿来了,家里就一些家具,爸,你回去了,不好弄的,就在这儿住着吧,有我陪着你啊。”
闻言,陈卫东瞪向儿子,“你现在习惯了先斩后奏是吧?还有没有把你爸我放在眼里?”
陈又委屈,“有啊,怎么没有,我不光把你放在眼里,还放在心里了呢。”
陈卫东哼了一声,“然后就把你爸当猴儿耍。”
陈又干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开那个口,爸,你坐下来,把包给我,我们再好好说会儿话。”
陈卫东抓着一个行李包,里头塞着他的两件褂子,喝水的缸子,“你要么跟我回家,把家规背上两遍,发誓再也不和厉严来往,在你妈面前认个错,答应重新开始,要么就在这里待着,当你的小陈先生,阔太太,别回去了。”
阔太太这三个字让陈又面部抽搐,他生气了,一把拽住行李包。
陈卫东的身体没好,力气大不过儿子,只好拿出一个父亲的威严,“松手。”
陈又吼道,“不松!”
陈卫东也气,“你冲你爸吼,长本事了啊,你现在这个无法无天样,是谁弄的?”
陈又轻飘飘甩锅,“厉严。”
他龇牙咧嘴,“我可以在他那儿无法无天。”
陈卫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儿子越跟那个人亲近,他就越恐慌,感觉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见老爸没说话,陈又以为有戏,就赶紧说,“爸,厉严事业有成,从来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对我很好,不对我发脾气,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他除了是个男的,不能给我们陈家生一个大胖孙子,其他方面一点缺点都没有。”
陈卫东说,“他要是个女的,那几样就算一样都没有也没关系。”
得,又回到性别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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