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看着温姓男子的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却见他一脸玩味的表情,“你知道命没了,身后之物还有什么重要的,要么一起活,要么谁都得不到!”
我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几句话时,他眼神深处的瑟缩还是将这个箱子对他的重要性出卖了,我微微吐出一口气,只要他有在乎的东西就会有弱点,那就不愁攻不破他的堡垒。
“好!有胆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既然如此,我们玩一个游戏,输了,箱子人任凭你处置。”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你不会不敢的把?”
“你觉得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要人在我手里,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呢?”
不感兴趣吗?我内心咯噔一下,却在看到他衣袖下摩挲的双手之后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他明显是在心里计较与我赌的得失。
“如果我什么资本都没有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和您讲话,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虽然气氛是剑拔弩张,但是我的心却瞬间放松下来,益发的冷静。
“好,说出你的条件。”
“放了楼顶上的人!让我们走。方式方法任你挑。”
“好大的口气,你这么确定你能赢?”他朝后耳语了几句,“好,我答应你!不过既然你是女人,方式就由你挑,免得他们说……我欺负你。”
黏腻的眼光直直贴在我身上,不禁让我想起某种爬行动物的唾液,阵阵呕吐感感从我胃里上升。
“这可是你说的!”我看了一眼吉米顶在我头上的枪压低声音说道,“松开我,不然今天我们所有人都要交待在这里。”
这个温姓男子的心思深不可测,宛如躲在暗无天日的食人花,随时准备一口将你吞下,最后连骨头渣子也不剩。明显是调查过吉米和我的过去才找上吉米,他明明知道吉米不可能会轻易将我交出来,所以将乐乐和孩子吊在半空中来胁迫我们就范。
吉米静静地看着我,眼底里的思量像海一样宽广,内疚、担忧、痛苦的浪潮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充斥着暗流汹涌。
最后他还是将手轻轻放了下来,手上暴露的青筋似乎要将那把手枪握成碎屑。
我握了握吉米的手,企图抚平他波涛汹涌的内心,却在他的一怔中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枪。
“娜娜。你——!”四周的人一看我手里拿起手枪纷纷举起手中的枪,仿佛我意轻举妄动就把我打成筛子。
“温先生,既然是游戏,我更相信运气。”我举起手里的手枪,“两把枪同时放在地上,一把有子弹,一把没有,我们蒙住眼睛分别拿起其中的一把,谁中枪算谁输!你……敢吗?”
此刻我犹如在钢丝上行走,每走一步稍有不慎就会掉下万丈高楼,这是我唯一想到可能和温姓男子一赌的方案。
“你确定,我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万一打在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可不是好玩的!”温姓男子听见我的方案眼底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只有嘴角微微的笑意包含着对我的无限轻视。
“我从来不说假设的话!赌还是不赌!”眼里是星辰大海,包容万象,阳光轻轻洒在我的身上,氟氲出一层一层的光圈,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
“好!”在他的应允声,他身后的人拿上来一个托盘,两把黑的蹭亮的手枪就摆在那里。
我将手里的枪给吉米的时候捏了一下他的手掌,示意他安心,便走到前面,让人给我绑住了双眼,当眼前的最后一丝光线被遮掉的时候,心下益发的忐忑起来,汗珠顺着脖颈留下脊背,不到片刻,衣服已经被全部打湿。
“准备好了吗?”前面调笑的声音响起来,轻松的言语里透露出胜券在握的自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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