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9的那辆?”
“就是那辆。”宋春波点头。
“这就对了,那辆车应该是把造假文物送了出去。”说完,白中元又问,“1号车呢,最近有没有出去过?”
“应该是没有。”宋春波摇头,“1号车的路线最为固定,除了在孟家镇就是肉联厂,市区其他地方也很少去。”
“将目前掌握的信息进行整合,就可以得出个确切的结论,1号车频繁往来于孟家镇和肉联厂,除却送货之外应该还把仿制的文物胚体运了回去,进而可以做出深一层的推导,货源中转站就是肉联厂。”方言总结完,又觉得不够准确,继续说道,“准确的说,就是那座拆掉了监控的仓库。”
“没错。”这点白中元看法一致。
“根据之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因为马雅的缘故,何清源放权给了何正,也就是说后者全权负责货源的进入。但随着何清源的“畏罪自杀”,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又要画上问号了,他会不会也全程参与了犯罪呢?”方言面露忧色。
“这很难说啊。”宋春波也挠头,“此时来看,何清源这只老狐狸从一开始就在跟我们打太极,偏偏当时又拿他没有办法。”
对此,白中元也感觉有些无奈和遗憾,不过转念也就释然了,毕竟当时没有掌握何清源犯罪的真凭实据,加之要顾虑到他杰出企业家和省人大代表的敏感身份,被其乘机钻了空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既然现在提到了何清源,那么终归要给出相应判断的,倒不是白中元为其开脱,而是为了避免侦查方向出现偏差:“要我说的话,何清源这个人并没有参与文物造假的犯罪,从始至终他涉案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马雅。这其中包括自首,也包括隐瞒案情,可能还包括现在的畏罪自杀。”
“中元,你是说自杀也是为了保全马雅?”相对方言来说,宋春波对案情了解的并不是特别透彻,所以疑问也就会多些。
“我是这样认为的。”点头后,白中元将上午见何清源的事情做了简述,而后言辞笃定的继续道,“通话记录显示,何清源那个电话就是打给马雅的,结合人去楼空来看,那就是条示警的信息。”
“有道理,你继续说。”宋春波点头。
“造假的工人和成品已经全部转移,说明马雅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但显然何清源对此是不知情的,否则没有必要那么着急打出电话,以他老奸巨猾的本性,肯定十分清楚电话拨出就是暴露的开始。”
见方言和宋春波都没开口的意思,白中元继续道:“何清源意识到了马雅的处境,于是选择了用“畏罪自杀”的方式来做最后的协助,目的就是混淆我们的视听,从而争取关键的逃脱时间,这完全符合何清源的秉性以及行事逻辑。归根结底,是两个原因所促成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我的疏忽。”
“嗯,那场谈话你的确透露了致命的信息。”方言点头,又宽慰着,“当然,这并是说你应该担责,相反如果你没去找何清源,没有做出试探,马雅也就不会这么快浮出水面,更不可能把文物造假的事情挖出来。”
“这个观点我赞成,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宋春波也帮白中元缓解着压力,“现在你说说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通话。”白中元回忆着,“小雨调取过记录,何清源与马雅的通话时间是十三秒,这可能也是促成前者自杀的主要原因。”
“从上述的分析来看,基本可以排除掉何清源参与文物造假事件了,如此一来侦查方向也就更为清晰了。”宋春波点头。
“具体怎么查,从哪方面查我就不管了,你们决定就好。”说了这么多,白中元目的就是说服方言与宋春波放弃何清源这条线,因为不管投入多少精力、花费多少时间,最终的结果都可能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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