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年幼领悟力毕竟有限,却不知道早就山穷水尽了。
如今的怜儿已经不抱有多大希望了,只求这两天内能讨到客栈的租金,就算这个基本的生存要求,现在看来都是一种奢望。
太阳当,那眼神却似在说:“难道你看不出人家在乞讨?”
花露水却起了心疑:“瞧这丫头干干净净的,还穿着崭新的花衣服呢,哪里像个要饭的呀?”
“要饭难道就不能穿得干净一点?人家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简蔚撇一声,走上了前去。
一见到怜儿,简蔚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所以一定要上前关心一下丫头。
“好可爱的妹子,能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吗?”简蔚口气里饱含着温情,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温声耳语。
这边,见到简蔚打探丫头,花露水也跟着靠上前去。
怜儿微微抬头对了一眼面前的两位陌生姐姐,小声着回道:“回两位夫人,我叫怜儿。”丫鬟的口气。
小丫头怯怯有礼,简蔚微微一笑:“不必叫我们夫人,你我年龄相差不多,还是叫我们姐姐吧。”
一边的花露水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叫姐姐最好,其实我和这位妹妹年龄才最相仿。”
说着,便就快口问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怜儿恭敬着回道:“九岁。”
“哎呦,才九岁呀,姐姐比你才大五岁呢。姐姐跟你一般大的时候,可没妹妹可爱哩。”花露水故作惊讶,可是成熟的口吻听起来一点不像才大五岁的样儿,在青楼的那几年岁月早就让花露水变得比同龄人更加的早熟,那股精灵劲儿看上去比简蔚还要老练。
听着面前这位小姐姐娇声娇气地口吻,怜儿有点吃惊于花露水的早熟,目光里透着惊疑,那神色好像在纳闷:“这位小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说起话来怎么……这味?”
什么味?
怜儿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
其实在花露水身上轻易能闻到很浓烈的脂粉味,单那两片涂得火红的嘴唇就能感受到某种浓郁的气息,单单怜儿就闻不出来,因为怜儿长这么大还曾来没有涂过粉抹过膏。
这味,便是脂粉味。
花露水不仅身上有这味,就连说起话来都喷着这味,摆弄起姿势来,更是有味。
“你呀,当然没有这位妹妹可爱。”花露水的话被简蔚打了岔,脂粉气飘散到了一边。
花露水努努小嘴,住了声。
只听简蔚转过了脸,继续询问怜儿道:“妹妹生得漂亮可爱,告诉姐姐为什么却要跪在这里乞讨?”
一语触动了怜儿伤心处,怜儿伤感地低了头,嗡声道:“爷爷……他被坏人打伤了……”
话到嘴边,却又伤心地不能言语。
简蔚一惊,顿时领悟,关切道:“爷爷伤得厉害吗?”
怜儿眼眶瞬间红润,嘤嘤若泣:“请郎中看了,说是爷爷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不过需要至少一月才能养好,我们……我们……”
怜儿心情激动起来,话也说得吞吐,一句话半晌都没吐出来,眼泪却先涌了出来。
简蔚掏出了怀里的丝帕,轻轻地擦拭着怜儿的泪水:“妹妹慢慢说,别心急。”
怜儿抽泣着道:“我们……又被坏人打劫了,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连……住店的钱都付不起了,爷爷他……还不能下地……怜儿需要钱给爷爷医治……”
说着说着,怜儿已是泣不成声,这些日子的不幸、伤心、委屈再难自制,化成了一片泪海。
“好孝顺的丫头,真可怜,唉……”简蔚一边给怜儿擦着眼泪,一边轻叹一口。
一边的花露水见到眼前情形,也不禁动了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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