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随文小记(一)桂林的绵雨树香 新(第1/2页)  半面葵花半面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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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春,别欢喜,还有四十天冷天气’,虽然立春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天气回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来的痛快。这春耕大作和万物复苏,仍是在残存的寒冬中执意前行。

    我停在街头的那家老店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老板见我微缩着身子,便友善的笑了笑,照旧端上一碗热气蒸腾的馄饨来驱驱寒气。馄饨的酱料中散着淡淡的桂花气息,再次勾起了我的思绪。

    桂林的二月还在雨季,大抵也是这般的冷,又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无不及,在于冷的让人不得与南国二字相联系;有过之,则是那般冷绝非靠添衣入户所能抵御。但凡长期居住在这里,或是曾经经历过这里的雨季,都会对这寒冷中的薄雨留下深刻难忘的记忆。

    这薄雨若是生在江南,应会化身为举着油纸伞、脚踏青石板的窈窕淑女,伴着柳垂江边、花满枝头的衬景,身后还隐约传来三弦和琵琶声中的吴音。如此相貌,又会有多少人沉迷其中,赞不绝口。

    然而,这雨终究是生在了桂林。同样的水雾朦胧,同样的连绵不绝,却换不来江南二月烟雨的名诗佳句,只得让位于桂林的山和水,隐退其后。倘若只是隐退,倒是也能静心做一位修身的贤者,可偏偏脱不开人们抱怨的说辞。是啊,这原本无根纯净的雨水,竟也做了寒冷的帮凶,钻进了人们的衣物里,渗在了墙面和地板上,将立春后还不曾长成的暖意,驱赶的无影无踪。

    但这并非是薄雨的本意,你若在木龙湖边遇见了她,便知道她也曾轻抚古宋城上的青苔绿衣;你若在靖江王城遇见了她,便知道她也曾沐浴黄墙深宅的南天一柱;你若在白龙山脚遇见了她,便知道她也曾营造如超凡尘的南溪新雾;你若在遇龙河中遇见了她,便知道她也曾陪伴渔翁鸬鹚和毛竹轻筏。这桂林女子的恬静,不同于江南女子那般妖娆,这便是宝贵之处。

    细心体会,她只为滋润群山上的青林翠木,经营山景呈现到世人眼前,却又隐与山间,不争只言片语的褒奖;她只为孕育秀峰旁的清流细水,轻敲水面激起了无限活力,却又不惊不扰,只求青罗玉带的透彻。敢问若没有这薄雨的润养,点缀市区的群山又怎能生出葱郁的绿,环绕城郭的江河又怎能晶莹且不停息。自始至终不忘初心,又看淡世人的评头论足,这便是高风亮节。

    而同样使人敬佩的,还有桂林的桂树。

    漫步桂林的街头巷尾,或是驻足房前屋后,仿佛处处都能见到桂树的繁茂。桂树与‘桂林’二字的相互照应,使人禁不住要称赞这种形神合一。

    可无论是从《山海经》,还是到《南越列传》,书中的八桂也好,桂林也罢,仿佛都与当下的桂林没有严谨的等同关系。直到洪武五年静江府易名桂林府,这里才真正意义上被称之为桂林。但仿佛自嫦娥种树移山,桂树便在这里扎下了根。如此看来,并非是桂树应景了‘桂林’二字,而是桂林依从了桂树。

    然而,这桂树既没有水边榕树独木成林的霸气,也没有山中银杏似海似洋的宏伟,仅是看似不经意的随心散布,又怎能赢得这座静美如画的城市。

    不耐干旱瘠薄、偏居西南一隅,这自然不能成为桂树攻城的资本;树冠平凡朴素、花头繁小如星,这也不会是桂树得以冠名的噱头。倘若非要找出一个缘由来支撑实际,怕是只能用“有风香十里,无风十里香”这句话来回应了。

    细品这话,大概是有三层意思。一是无风十里香,说明这桂树是有香气可散的;二是有风香十里,说明这桂树能够依风而为;三是从整个句子来看,不管有风或是无风,桂树始终都在执着的坚持。这样看来,桂树的当下绝非偶然,而是在偶然的时间里出现了必然的结果。这倾城,理所应当。

    还记得大学某年,我曾经独自一人走在雁中路上,那时的路基才刚刚修好,两旁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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