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弦失笑,“庄主从柳小姐的大婚上回来后一个人在这客栈里喝酒,身体本就不好,还喝得大醉,我等劝阻,庄主根本就不听,还把我和润禾小姐赶出房外,自己一个人关着,那夜,庄主酒后再次吐血,倒下就未醒来过。”
容弦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变化一般,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他嘴角扯笑,“柳小姐真的一点不在乎庄主吗庄主可是因为你倒下的。”
“不是。”柳飘憶怔怔的道出一句,这句简单的不是让人甚觉得她心中并不是冷漠的。
“竟然柳小姐并不是不在乎庄主,那么容弦可否请求你对庄主别太无情。就算多给点笑容给庄主也可以安抚他的心,让他心中不那般难过。”
柳飘憶一时沉默。
房中异常寂静。
容弦的眸光微闪了闪,苦笑,“柳小姐有一事可能还不知。”
柳飘憶回眸看他,甚是疑惑。不知他还会道出什么。
“其实庄主的命运和柳小姐是命中注定的”容弦的话还未说完便让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打断。
“憶儿”床榻上的润泽玉醒了,迷糊睁开眼便见到女子的身影,不由的呼出声。
柳飘憶闻声回眸对上润泽玉的视线
。
润泽玉看着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瞅着他,他分外喜悦,她来看他了,一定见自己身体不好,有些难过了。
他想坐起,柳飘憶忙一把扶住他帮他坐好。
容弦脸上露出喜悦,庄主醒了便好。他忙将药碗端起,“庄主,把药喝了吧。”
柳飘憶立即接过容弦的药碗,“我来吧。”
这般主动想亲手给润泽玉喂药,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他。
只见润泽玉面色苍白,身形也是单薄消瘦,她着实是难过。
容弦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满意的笑。
润泽玉温热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面前,“看见你真好。”他笑了起来,笑得异常开心。
柳飘憶不悦地蹙眉,“身体都这般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怔怔地看着他,她沉下声来,“你还好吗”
他只是摇头。
“喝药吧。”她正色道。
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神情还处在懵愣中,但却安然的接受着她喂药。
容弦早就识趣的退出了门外,在容弦出去时还将门带关。
门外,润禾从外边刚回来,正准备去看看哥哥被容弦一把拉住。
润禾一下明白过来,忙问,“柳姐姐来了,是不是”
容弦忙点头。
这两人此时同心般的识趣,都不再进去打扰,还特识趣的走到楼道口等着,怕听到里面人的谈话。
想到柳飘憶来了,哥哥定会心情好起来,润禾没有继续等下去,竟对容弦道,“我出去了,你守着吧。”
容弦皱眉,疑惑,“小姐,你才回来又出去,做什么去”
润禾脸色一拉,“这个你管不着。”话毕,润禾清风一般的又下楼了。
容弦看着小姐离去的身影,其实心里大概明白,润禾小姐跟着前来京城除了看护庄主的身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凌希南。
润禾来京想见凌希南。
屋内,柳飘憶将碗放下,回过头后见润泽玉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刚才听容弦一席话,她也能明白润泽玉对她有情,可她感觉这个情用错了地方。她并不喜欢他,对他只是朋友,刚才自己亲手喂药也只是觉得愧疚而已。
她轻动眸子,觉得气氛有点暧昧,不想让两人独处太多,为的是让他减少那种意思,她忙站了起来,“润公子,你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些就回扬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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