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是,是是,奴才这就带路。”
走上前的小太监,在汝南王看不到的角度,低着头嘴唇动的暗暗骂了一句。
不过就是个亡国王爷,神气个什么。
对着铜镜,照看着越发恢复神采的容颜,思央感觉很满意,算起来的话,今日本该是王宝钏的忌日。
王宝钏只当了十八天的皇后,就香消玉殒,世间流传为贞烈之妇。
不过现在这样的事情,在她出现后,自然是不可能再发生的。
“小姐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这一点翠儿是分外的高兴,同时心中也对薛平贵和玳瓒更多了一分愤恨,原来果然是药有问题,不再吃那劳什子的药后,小姐就渐渐好了。
其实这么说对也,不对。
王宝钏的身体的确是操劳过度,内部有衰竭之象,若是不好好调理,生命也会在几年后消耗掉,那药就是催命符,加快了这一点罢了。
“呀,您头上的白发都少了,奴婢都看不见了。”给思央梳发后,翠儿又发现了一点。
“是吗?”抬手扶髻,思央微微含笑:“这不是很好。”
翠儿愣了下,紧接着也是展开笑来,点着头附和:“小姐说的对,您这样最好。”
殿外一小宫女,细碎着步子快速走来,跪倒在地匆忙道:“娘娘,陛下驾临。”
恩?
这会儿天都黑了,薛平贵来作甚。
想是这么想,思央还是敛了心神,走出去迎接。
刚到门口后,薛平贵也正好跨进玉坤宫。
“陛下来了,臣妾有失远迎。”思央侧身盈盈下拜。
“皇后快快请起。”薛平贵快速伸手虚扶。
思央也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目光殷切的看他:“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
薛平贵握着思央的手,感受着掌中手感有变,多看了两眼,发现那粗糙的干裂的手,虽还不如往日的纤细柔腻,但却光滑了很多,骨节也小了些,倒是没有那般的不堪和刺眼。
“自然是来看望你的,你的病刚才有起色,昨夜又受了惊吓,朕怎么能放心的下。”薛平贵说的情真意切,可惜思央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思央倒是很期待在宴会当中,玳瓒屈居她之下的模样,想必会很精彩的。
一个个不是都想着她死么,哼,她就偏不死,不但死不了,还要活的比谁都长,因为她要亲手送走这些要她命的人。
“小姐今日我看天色正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做好了一切,翠儿跪坐在一边询问道。
透着镜子看自己,思央扶了扶髻发满意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这几天精神头好的很,在床上躺着身子骨都酥了,那就去走走吧。”
中原上一任皇帝贪花好色,不理朝政,整个朝廷被丞相王允,女婿魏虎等人把持,朝纲腐败,百姓怨声载道,这种情况下也让薛平贵来了机会,带领西凉军一举攻下长安城,自己登基做了皇帝。
王允是王宝钏的父亲,可是并没有因此让薛平贵手下留情,当年在长安城的时候,就是因为王允的刁难自己才会被迫到了参军去往西凉,还有魏虎魏豹兄弟的迫害,总而言之新仇旧恨之下,王允和魏虎魏豹直接被判斩立决。
王家所有家产充了国库,王宝钏的两个姐姐的夫家也被抄家,参与反叛者具都秋后问斩,其余人等,男丁流放,女子为女/支。
因为王宝钏到底是不忍自己的亲人沦落至此,对薛平贵求了情,最终她的母亲和两个姐姐被保了下来,送到了长安城郊外的尼姑庵内剃发修行,为家人犯下的罪孽祈福。
其实也怪不得薛平贵不想她活着,先不说他亏欠王宝钏的十八年,对外的话有这么一个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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