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山书院名声更扩大了,多是有人慕名而来求学,其中不乏有名门望族、世家子弟。
悠扬的琴音飘荡在小湖边,先是高荡起伏,转而又婉转连绵……
湖边亭台内,黄衣少女盘坐在地,青丝如瀑,垂在身后,微微低首,露出半张白嫩的俏脸,一双修长葱白的玉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琴声倾泄而出,这一切如诗如画,景美,曲美,人更美。
琴声再转,开始收音,也在这时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道箫声,回旋婉转的接上了琴音。
弹琴少女一顿,正要起收的手复又奏了起来,此时琴声再变,隐隐和箫声有合奏之意。
箫声忽高忽低,清丽动人,琴声如珠玉落盘,清脆婉约。
琴音箫声,彼此和鸣,互相争艳,缠缠绵绵……直到良久后,琴音箫声皆停奏,亭台外一群学子才恍然回神,如梦初醒一般,互相对视,都对刚才那一首琴箫合奏感触颇深。
“此曲只应天上有……”有人当场拽文起来。
思央站了起来,隔着小胡望向对面桥头立着的人。
有人也顺着她望去。
远远看到一位白衣男子,目光遥遥的也在看向这里,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只箫,刚才的箫声不出意外就是他吹奏出来的。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练习吧。”思央丢下这句话,抱着自己的琴离开亭台。
马文才与半年前离开时候样貌没变,只是那眼中多了历经诸多事情后的沧桑,人也变得深沉了很多,也……消瘦了许多。
“好久不见。”
两人再见面,马文才最终没忍住,从桥头走下来率先开口打招呼。
“你现在怎么样?”思央问。
肩并肩走在小道上,书院还是那个书院,有些人有些事却都变化的不一样了。
马文才对这声询问怔了一下,他本想放轻松语气说话,可最后却是无声苦笑:“你……应该都知道了。”
思央抿了抿唇没说话,半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马文才当日匆匆离去,是因家中出了事情才忙赶了回去,如思央所料他父亲马俊升还是被牵连了,但依照他马家的家世还是可以帮他撑过去的,可是除了个变数。
梁山伯。
梁山伯榜首第一,回到家乡后就被认命宜兴府的县令,他励志要当个好官,清正廉明,不和任何人讲交情,因此也得罪不少人,马俊升因为赵定方的事情,对管辖内的梁山伯暂时不想管理,免得触了霉头。
然而梁山伯在带着寡母去祝家提亲的时候,知道了祝英台的父亲是自己杀父仇人,二十年前他父亲被祝公远杀害,马俊升则是包庇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纵然再爱祝英台也没有办法放下心中芥蒂,梁山伯开始查办当年案件。
马俊升正在危急关头,却不想被梁山伯一纸状书告到了京城,马家所做的一切被这根稻草给压垮了,马俊升被革职查办,查抄家产后,人被定罪,流放三千里外的边关,终身不得再回。
祝公远本应该被判死刑,但在最后反而被梁山伯求情,也被判了流放三千里。
“……我母亲前段时间去世了。”停下脚步,马文才低头手摩擦着长箫说。
思央注意到马文才手臂上一块黑布,心中微叹:“节哀顺变。”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马文才不等思央说话,继续道:“……家中给我找了条出路,我即将要远行,来跟你道个别。”
他转头看过来,唇角竟是带笑:“上回走的匆忙,没有和你说,心里面一直放不下。”
思央紧了紧怀中的琴:“你要去哪儿?”
“边关,与我父亲一道。”抬手将思央蹙起的眉心抚展开,他说:“父亲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