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咣当”一声,我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四哥在一旁帮忙捡起,笑道:“阿爹,您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瞧把我们小五吓的。”
“阿爹,瞧你跟大师兄说得什么呀!我们当年……那可是兄弟,情同手足呢!”我又急又羞,气得在一旁直跺脚道。
“好好好,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再说,阿爹还没听听你大师兄的意思呢,你急个什么?”爹爹语罢,转首又去问叠风:“贤侄,觉得我家小五可好?”
大师兄见这个问题逃避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世伯,既然您都对小侄如此推心置腹了,那小侄便也与您实话实说了。我与十七,万万年前就习惯了兄弟相称,如今,陡然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确实尚未适应过来。再说,叠风一心向道,此时并未有娶妻的打算,十七师妹是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肯定会有更好的归宿,叠风不才,万万不敢高攀呐。”
“哎,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归宿?还不是拜你们家师父所赐,普天下还有哪个敢来娶我家小五?”阿爹摇头苦笑道。
“爹爹,女儿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都不着急,您也别急了,缘分这种事不可强求。”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无聊的话题了,他再这么说下去,大师兄岂不是更加尴尬。
“对对对,我们家小五这么才貌出众,往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折颜一边帮腔,一边对着四哥挤眉弄眼,暗示他赶快寻个机会岔开话题。
“什么我们家小五,小五是你们家的吗?你是我们家的吗?”不用四哥出主意,阿爹的注意力立刻被折颜的话吸引了去,立马就跟他杠上了。
接下来的宴席,就在他俩没完没了的嘴仗中度过了,唉哟妈呀,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累啊!
用罢晚饭,迷谷将大师兄安置在客房,阿娘与我在内室唠家常。
“阿娘瞧着你现下心情甚好的样子,人也灵动了不少,全然不似那些年行尸走肉一般,看来定是有什么喜事吧?快说与我听听!”
我手指不自觉地转动着腕上的镯子,那羊脂白玉与肌肤摩挲间赤色的柔光华彩熠现。阿娘好奇地走过来,拉过我的腕子瞅了瞅,道:“我说是什么宝贝能入得了我丫头的法眼,原来是‘他’呀!”说完打趣地把我瞧着。
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阿娘,您都知道了?”
“你这镯子随便一瞧,就知道是用昆仑墟上好的白玉打磨而成的,上面儿还被某人‘盖了印’,你说这么明显,为娘还能不知道?”
烛火淡淡的光辉照在我半边脸上,似是映衬的脸颊微烫,手指扭捏地搅动着扇穗儿,缓缓垂下头去。
阿娘轻笑道:“什么时候,我们家顽劣的小狐狸还能露出些这小女儿姿态?看来你那师父的确擅长□□人。”
她顿了顿,又似有些担心地问道:“只是,墨渊他毕竟比你大那么多,又是你阿爹的同窗,会不会过于板正老成,不屑风情啊?阿娘虽然未曾在水沼泽上过学,但对他那时候的事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确实是个清冷内敛的人,话也极少,你这般活泼,嫁给他岂不是要守着个冰冷的石头过活?哪儿会习惯啊?”
“阿娘,师父才不是您说得那样呢!他只是外冷内热,看着不大好亲近罢了。旁人肯定是不清楚的,他的好从不刻意,所以一般人也不会知道,但是只要你用心体会,就能感受得到。”我微微含笑答道。
“是么?只要你喜欢就好,阿娘倒是不反对,就是担心你阿爹那个老古板会不会不同意啊?”阿娘与我道。
“可不是,阿爹好像还在为师父替我退婚的事情生气呢!阿娘,你帮我跟他吹吹风呗,师父说过几日就会来咱家提亲了。”我拽着她的手,撒娇道。
“你阿爹主要是担心你退婚两次不好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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