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朝援,我一直以来都很厌恶,因为当年是他收走了陆朝歌给我的所有东西,并且逼得我无家可归,这仇恨是刻骨铭心的。
这家伙跟他母亲一样城府极深,手段也毒辣。所以狭路相逢,我们俩这气氛自然是剑拔弩张的。
看他恨不能生吞了我的样子,我也不屑地挑了挑眉,冷冷道:“陆大公子,很不巧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夺走我手机是几个意思?”
“裴丹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识时务,不要介入到陆家的事情当中来,看来你是拎不清了?”陆朝援说着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眼,冷笑道:“是打给陆朝歌吗?告诉他我拿到了那包资料,还是他未婚妻亲手给我的?”
这个混蛋居然看到我了,我索性就不装傻了,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这会儿广场上人多,料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怎么着,并且还有当年的事做筹码,他是忌惮我的。
我瞥了眼陆朝援身后,薛曼欣和薛凯莉并没有出来,这说明她们也在避讳什么,我也就更不怕了。
对付陆朝援这样的小人,只要比他更小人就行。
所以我故意道:“陆大公子当年没有害死我们,不觉得现在更没有机会了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可晓得朝歌在当年就已经让你一步了。”
其实我拿捏不准当年我和陆朝歌被暗杀的事儿是不是陆朝援为之,但思及当时陆家的氛围和其中利害关系,陆朝援和常玉有着最大的嫌疑。尤其是方才他从薛凯莉手里拿走资料包时欣喜若狂的样子,就更证实了我的揣测了。
我只是想不到手足之间会那样令人发指,不觉为陆朝歌捏了一把汗。
陆朝援听我这样一说,眼神更加冷戾了,唇角慢慢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裴丹青,这世上愚蠢的女人很多,但愚蠢又不识好歹的通常都活不了多久。”
“陆大公子看起来也不是一个聪明人,否则怎么喜欢自掘坟墓呢?论死亡,你恐怕比我更怕死吧?我凡人一个无所谓活多久,而你陆大公子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就不同了,这世上谁不贪恋荣华富贵?”
说完我又瞥了眼他拿包的手,道:“你有没有想过,以朝歌那么聪明的人为何迟迟没有拿回这个资料包?连我都能猜到是谁干的,对他来说很难吗?”
我见陆朝援脸色更阴霾了些,又补了一句,“这就充分说明,这资料包对他没什么用。而你陆大公子费尽心思想夺得,兴许正中他下怀。”
我如此猜,是因为跟了陆朝歌太多年,我多少了解他的习性,他绝对有着运筹帷幄的本事。
之前把衣服给他过后,他似乎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所以估摸这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或者……他在引蛇出洞。
看陆朝援越来越阴霾的脸色,表示他心里开始不平静了。我心里悄然舒了一口气,但凡能够镇住他,基本上我的人身安全是保证了。这家伙惜命,做事都会留一手。
于是我笑了笑道,“陆大公子,我对你们陆家的事儿没兴趣,所以希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大家伤了和气也不好,告辞。”
趁他不备,我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离开时还故意欠了欠身表示歉意。陆朝援满目寒霜地盯着我走开,紧握资料包的手狠狠捏成了拳头。
寒风拂过他身边,把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吹成了鸡窝,特别的狼狈。
我走得很盛气凌人,故意装的。直到上了出租车,才小心翼翼擦了擦眉头的汗水,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我清楚地知道,我又多了个想我死的敌人。
果然如鹰所说,我和陆朝歌纠缠不清对他对我来说都不好。只是,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退出这场风雨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思来想去,我还是给陆朝歌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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