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梧桐树上,两个身影坐在粗壮的树干之上,看着半轮金乌从天际缓缓冒出,任由柔弱的晨光照在他们的脸上。
“好美!”
明世隐痴痴得注视着虞妙弋,她不知道他是在说日出很美,还是在说她很美。
虞妙弋直视前方,看着太阳全部露出天际边缘,转而看向明世隐说道,“好了,日出也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明世隐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面庞,虞妙弋下意识将他的手挡开,只是那轻微的动作险些让明世隐从高高的树端坠下。
虞妙弋伸手抓住明世隐半悬于空的手臂,用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将他拉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高摔下去可是会摔成肉饼的。”
虞妙弋的抱怨声中,明世隐还是自顾自得伸手抚摸她的左颊,自顾自得说道,“下次我肯定会小心。”
“我们该回去了。”
虞妙弋再也没有抵触他触摸在脸庞上的手。
明世隐松开掐住虞妙弋脸蛋的手,抓稳一根青藤顺树干滑下,口里还高喊道,“你上当了。”
不多时,明世隐从树端滑落到了地面,此时正落下的虞妙弋本想给他一个教训。
明世隐只是往边上挪了两步伸手稳稳得接住了虞妙弋,他似乎对落点的掌控精准无比。
低头凝视的瞬间,两人唇间的距离不过零点零一毫米,明世隐还是秉持特有的定性,没有做出任何僭越的举动。
“小心,你要摔伤了,我该有多痛心,就算只是擦破皮,我也不忍心。”
明世隐将虞姬缓缓放回地上,浓情蜜意得说道。
“你!”
虞妙弋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无语反驳。
“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跟来了。”
虞妙弋独自转身走在前边,明世隐缓缓跟在后边,不紧不慢不近不远。
“你不是说就来暂歇一会还要赶路,怎么慢吞吞的,这样下去走到天黑都走不到。”
虞妙弋回头看到明世隐越离越远,停下脚步催促。
“你早不说你们部落离这么远,我都快累死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明世隐粗喘着大气,靠着路旁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嗖!
一支羽箭掠过头顶,射在树干之上。
明世隐抬头之时,正好一滴血珠落下滴在额心。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算要休息,也要看一下周边有没有危险好不好。”
虞妙弋快步走了过来,拔下他头顶那枚羽箭,一条银头蛇直接被射穿了脑袋,尾巴还在胡乱甩动。
明世隐愣在原地,那滴血在他额心晕开染出别样的花纹。透过虞姬的眼睛,他能看到额心那印记的模样,用简单的线条描绘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个印纹了,从他被鬼谷子带到云梦之后的日子。点点往昔时光在他眸中回转。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明世隐。”
“你额间的印纹是什么,还挺美的。”
“我也不知道,别人都说是胎记。”
明世隐双眼盯在那个长者手中的馍馍,咽了咽口水露出了垂涎三尺的模样。
长者将手中的食物递给饥饿难耐的明世隐,触摸他额心的那道印纹。
“我在山里有一间大房子,每天都有热乎乎的馒头,你要跟我一起去山上住吗?”
长者看到使劲点头的明世隐露出了微微笑容。
破败的院落,长安东郊的某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地方,是他曾经的家。
“明世隐,明世隐。”
虞妙弋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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