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杜少棠尚未作出反应,承恩侯已搁下筷子,冲甄誉大吼一声。
甄誉被吼地一个激灵,本是半分醉意被吼地丁点儿不剩。
但他必须强撑着将这出戏演完,否则不仅对不起甄欣嘱托,在承恩侯那里恐怕逃不脱一顿打。
女眷席上,众人看着隔壁桌情形,纷纷放下筷箸。
甄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定远侯夫人的反应。
见她神色略有些不快,却不得不强颜欢笑,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门婚事,竟像是承恩侯府被高攀了,想想也实在是讽刺。
谁让她命好,有个做皇后的嫡姐呢!
“父亲,”甄誉红着脸,冲承恩侯笑了笑,“儿子和少棠兄一见如故,这这才行为失当了些。”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杜少棠,“少棠兄,弟一时失手,还请您勿怪。”
杜少棠抿唇道:“甄二弟,你喝多了。”
“喝多了,喝多了。”甄誉呵呵笑着,朝杜少棠身上嗅了嗅,“少棠兄,你身上一股酒味儿,是否也喝多了?刚好,咱俩一起去醒醒酒。”
说着,勾着杜少棠的肩膀,欲带他离去。
王氏见状,忙站起身打圆场道:“誉儿,还不带杜公子去换身衣裳。”
“嘿嘿!是,娘亲!儿子遵命!”甄誉冲王氏嘻嘻一笑,又对杜少棠道:“少棠兄,咱们走吧!”
杜少棠朝承恩侯和甄大公子抱了抱拳,“伯父,甄大哥,恕少棠扫了你们用膳的雅兴。”
“贤侄说得什么话,都是我这不肖子!”承恩侯忙赔笑道,语毕,狠狠瞪了甄誉一眼。
甄誉只当瞧不见,与杜少棠勾肩搭背,哥俩好般往芳菲苑而去。
待走到无人处,杜少棠忽然止住步子,将甄誉搁在他肩上的手拿开,“此处没有外人,甄二弟想做什么但说无妨。”
甄誉听得这话,心中嘀咕难不成这杜少棠看出自己是借酒装疯了?
他朝杜少棠嘿嘿笑一下,抬手摸了把他的脸蛋儿。
杜少棠微微蹙眉,后退一步,目光警觉地看着甄誉。
“哈哈!”甄誉看着杜少棠哈哈大笑,“生平第一次调戏男人,感觉不赖!”
杜少棠抿紧唇看着甄誉,“请甄二弟自重。”
甄誉笑地一脸欠揍,“杜兄难道不知我是这上京城里的混世魔王,整日以走鸡遛狗为乐?”
杜少棠没有耐心听他胡诌,转身往外走。
“哎!”甄誉忙拉住他袖子,“你这一声的酒气尚未洗净,若这般出去,我可少不了父亲一顿责罚。”
杜少棠回头看了他一眼,虽没说话,那目光却似明晃晃地告诉他,你被罚与我何干?
甄誉见他果真有些生气了,忙道:“方才不过与杜兄玩笑,让杜兄见笑了。”
语毕,躬身向杜少棠做了一揖。
杜少棠借着这个台阶下了,神情严肃由甄誉领着进了芳菲苑。
“快准备热水,供杜二公子沐浴更衣。”甄誉吩咐院中厮。
厮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洗澡水备好。
甄誉朝院中长相最妖娆的一个丫头牡丹使了个眼色。
牡丹会意,拿起一套新衣步入净房。
甄誉则手拿一把折扇,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三妹妹,为了替你试探出这厮人品如何,为兄可是将最好看的丫头都折进去了,你日后只需将花蔺那丫头还给为兄,就算是对为兄最好的答谢了。
“啊!”
甄誉正沉浸在用百般法子戏弄花蔺的美好想象中时,净房里忽然一声女子短促的尖叫。
甄誉听了这声音,那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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