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好花蔺之后,王氏气定神闲地歇了一个午觉。
午睡醒来,王氏命人在府门外守着,待甄誉回府后,让他直接来见自己。
丫鬟将甄誉领进屋子。
看着这个幼时被娇惯地任性妄为,近几年因家道中落才略有些转性的次子,王氏面上露出欣慰而又酸楚的神情。
见王氏这副模样,甄誉不由道:“娘亲,何事让您如此忧心?”
“誉儿,你书房里伺候笔墨那丫头,不知怎么竟入了长信侯的眼”王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甄誉闻言微皱眉头。
李克大胜回京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一个月里花蔺从未出府,又如何能与李克扯上干系?
今日他们几个好友相聚,还有人说起李克,语气无不充满鄙夷和奚落。
他甄誉年少时虽也放荡不羁,走鸡遛狗的事没少做,但也没恶劣到奸淫父亲的妾室,并将其杀死,导致一尸两命的地步。
就凭此一事,哪怕他李克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那也是个冷血无情、罔顾人伦的畜生!
现在这畜生竟然看上了花蔺?莫不是这畜生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才拿他身边人开刀?
可甄誉仔细回忆着,自己与那畜生少时并无过节,如今也无交集,并未与他有任何过节呀?
甄誉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厢,王氏却已说开了,“长信侯已求皇后降下赐婚懿旨,要娶花蔺为妻。”
“什么?”甄誉失声问道,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氏。
王氏轻叹一声,将赐婚圣旨递给甄誉。
甄誉抿唇将圣旨打开,待看完其上内容之后,“嘭”地一声用力将圣旨拍到一旁的圆桌上,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花蔺因要备嫁,被我安置在西院里,你去与她做个了结吧!”王氏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叮嘱道。
甄誉背影凝滞一瞬,脚步未止,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王氏的视野中。
他紧抿着唇,强忍着胸中滔天的怒意,来到西院,并命守门的婆子开门。
婆子放甄誉进去,不料花蔺就坐在院门口。她趴着院门喊了快一个时辰,守门的婆子理也不理,实在累不过,这才靠着墙角歇息。
见甄誉到来,花蔺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扯着甄誉的胳膊道:“二爷,您救救奴婢,奴婢不要嫁给长信侯,奴婢要在您身边伺候一辈子的呀!”
甄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死死盯着花蔺,眸中似有狂风骤雨,看得花蔺心惊不已。
甄誉从未以这般骇人的眼眸看着她。
“二爷?”花蔺眸中落下两滴泪,凄楚可怜地看着甄誉。
“我将一颗心掏出来给你,你却与外面的野男人勾搭成奸!花蔺,你可对得起我?”甄誉赤红着眼看着花蔺质问道。
“二爷,奴婢没有!奴婢从未见过长信侯!难道您不知晓奴婢一颗心都在您身上?您不能污蔑奴婢清白!”
“哼!”甄誉看着花蔺冷笑,“那你给爷说说,满京城未出阁的姑娘那么多,他李克为何偏偏看中了你这么一个身份低贱不过长得尚算出众的丫头?”
花蔺看着甄誉张了张唇,知道甄誉认定自己与李克有个什么首尾了。
他一向是个傲娇之人,不肯容忍身边人一丝一毫的背叛。
但他不能用那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她!
花蔺神情倔强看着甄誉,“爷既不信奴婢,奴婢就以死自证清白!”
语毕,站起身决绝地向着甄誉身后的院墙跑去。
胳膊被人用力抓住,花蔺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你个蠢丫头!”甄誉松开花蔺的手腕,任由她无力委顿在地,“你若死了,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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