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一点点?”
楚沅最怕听到这种话题,因为说来说去,往往最后都会说到她的身上——她才是这里最矮的,连忙拍板叫停:“先别争,让阿沁把话说完,那个昭昭国王子怎么样了?”
楚沁歇了歇,又道:“他带了好多礼物,据说是奉了父王之命,顺道来提亲的,阿沅,你可能要多一个太子夫了。”
楚沅闻言,惊愕得说不出话,半晌,不可置信道:“父皇同意了??”
楚沁咬了一口马蹄糕,边嚼边道:“没有啊,这都是我猜的。”
顾斐冷笑:“就你聪明!凡事怎么不往好事上猜?”
“这怎么不是好事了?”楚沁瞪大了眼,一副要急的模样,“又不是跟你提亲,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就你意见多!”
“谁让你胡说八道?”
她们吵闹着,夏涟坐在一旁,终觉得格格不入,便起身道:“时候不早,臣心意已到,便先行告退了。”
楚沅忙请她留步,夏涟执意不肯,既不肯留,也不肯让她相送,道了别,带上随从离开了。
楚沅怅然,只觉待客不周,顾斐望着夏涟的背影,叹道:“好生清冷的性子。”
楚沁道:“她一直不都这样么?从上学起,就不爱搭理人。我爹说,这种人注定要做大成就的,所以才不露于平常。”
顾斐赞同地点点头:“也是,人人都跟你一样,逮个谣言遍地传,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楚沁:“……”
因楚沅的生日在八月十二,过后三天便是中秋,那些远方而来的使臣来不及往返,只得在信都过节,一时间驿站人满为患,宫中也较平常热闹许多。
今年的中秋宴会,太后因病参不了席,顾斐问膳房借来做月饼的模具,尽心尽力蒸了一盘什锦月饼,送去泰和宫给太后。
回来不久,楚沁忽然找上门来,她们日常斗嘴,气不过三日,不多时就和好如初了,喜道:“找了一圈都不见你,今天游湖呢,快走快走。”
说着,拉上她就往外走。
游湖哪天不能去,非得今天?
顾斐感到奇怪,被楚沁鬼鬼祟祟地拉上一条青蓬船,往玉清湖的湖心划去。
时至中秋,湖里的莲叶一半如盖,一半枯槁,长满近岸的浅水区域,越往中央,水位渐深,渐渐只有鱼群穿梭,湖心则如同一片明镜,一艘画舫停在水上,倒影如同真物。
楚沁把船停在距离画舫不远处,从船篷的窗口向外望去,不多时,像发现什么新奇物事一样,兴奋地朝顾斐招手:“快过来看!”
顾斐依言向那艘画舫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楚沅,正装站在船首处,同身旁一人交谈说话。
怪不得半日都没有看见她,原来是跑出来游湖了。
再向她身边一看,顾斐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就说那个昭昭国王子是奔着求亲来的,你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楚沁洋洋得意,却未发觉顾斐的气息渐渐变了。
顾斐看着那个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问:“他为什么会在宫里?”
“弥禛是王子,身份与常人不同,当然不能和驿站那些庶人住在一起。陛下就留他在宫中了。”
画舫上,楚沅留意到有一只青蓬小船漂了过来,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往乘船的人身上猜,她在船舱里坐久了,有些透不过气,这才出来站一站。
那位昭昭国王子也跟了出来,楚沅劝他回去坐,他谦然一笑,道:“殿下在外面站着,臣下怎敢在座?”
昭昭国还未成为卫国的属国,他便已自称“臣下”了,楚沅听在耳里,不觉心下惶然难测,有些不知所措。
“和谈之事,本宫并未尽上什么力,未能解决殿下的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