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忘：“嗯。”

    何飒道：“禽兽！我当时才十五岁！”

    虽然非常震惊, 但听到是顾无忘同他做的，却是莫名松了口气。

    顾无忘不再说话, 须臾，何飒抱着侥幸心理问道：“那当时…是我在上面么？”

    “不是。”

    “…………”

    何飒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与顾无忘隔开了点儿距离，道：“所以, 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这事？”

    顾无忘把人重新拉回了身下, 低眸对上人双目, 道：“我觉得, 不该瞒着你。”

    何飒伸手搂住人的腰身，一个用力将人反压在身下, 一本正经道：“既已有夫夫之实, 不如结为侠侣，携手白头。”

    顾无忘十分宠溺看着人，揉了揉他的发，回道：“好。”

    何飒道：“我会好好待你的。”

    闻言，顾无忘轻笑出声，将人按倒在自己身上搂紧，应道：“好。”

    正当二人想尽鱼水之欢时, 天空一道雷劈了下来, 蜿蜒出一道亮光, 接着就是“轰隆隆”一阵雷响。

    何飒拽紧了顾无忘的衣服, 道：“梦魇, 又要来了。”

    顾无忘顺了顺人的发, 道：“别怕，我在呢。”

    。

    楚武三年七月十一日。

    何飒许久没有见到父母兄姊了，好不容易从师门学成归来，便兴冲冲赶回了金陵，然而那天天气阴沉沉的，甚幸，并没有下雨。

    然而不幸的是，何飒甫一回到金陵，就听闻七邪教在昨夜血洗了栖霞山。

    他开始并不信，也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那日午后匆匆赶回江乘县，去栖霞山需要路过一家酒肆，何飒正巧见兄长何笙歌在里面喝得烂醉如泥。

    之前本听说栖霞山何氏是尽数被屠，此时见何笙歌没事，心中大石落下，并以为七邪教血洗栖霞山的事并不是真的。

    他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坐在何笙歌对面，抢了他的酒对人做了个鬼脸，道：“兄长，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何笙歌双目猩红，一把夺过何飒手上的酒，也不看一眼他便道：“滚，滚远点，别回来了。”

    何飒当即就愣住了，道：“兄长，你怎么了？”

    “滚啊！”

    何笙歌又是一吼，不仅将何飒吼得惊呆住，还将其他酒客和小二都吼得惊呆住，就算以往何笙歌和父亲吵得再凶。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何飒终于开始害怕起来，他看着又开始灌酒的何笙歌，看着十分冷静却是十分狂躁地起身拎了酒肆旁放的一桶冷水，朝何笙歌泼了上去。

    他必须让何笙歌清醒过来，如今，至少，倘若栖霞山真被屠杀血洗，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被迎面泼了冷水的何笙歌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正要开口骂，抬眼就看到了扔掉了木桶的何飒。

    他再三确定，看了又看，忽然踉跄起身，一把抓住何飒肩膀。

    何笙歌又将何飒看了看，他几乎要哭出来，喊道：“阿瑶！你没事！没事就好！”

    何飒心底也生疼，问道：“兄长，爹爹和娘亲呢？师兄师姐呢？”

    纵使知道他们确乎被七邪教杀害，何飒仍旧不敢相信，似乎必须从何笙歌口中得到确认，他才肯信。

    闻言，何笙歌并不说话，他抓着何飒的手臂，忽然将额头靠在他肩头上开始啜泣。

    何飒站得很僵硬，不需要何笙歌言语，已经可以确认了，他眨了眨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只一会儿，何笙歌就停止了啜泣，他红着眼眶看着何飒，端着他的脸用拇指给人擦泪，哽咽着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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