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忘道：“你答应过我, 会陪着我，你已经是我的人。”

    顾无忘一提, 何飒才想起来他为了画像已经把自己交换给顾无忘了，于是似笑非笑道：“是么？我是侯爷你的人了？”

    顾无忘神情复杂看他一眼, 知他又要作妖，却仍旧回道：“嗯, 是我的人。”

    何飒挑眉勾唇, 道：“我都是你的人了, 顾侯爷就不帮我去雾山查探查探七邪教的踪迹？”

    顾无忘正色道：“你自己不能去查么？”

    何飒笑道：“有顾侯爷帮忙, 岂不是更快？我就想偷个懒而已。”

    何飒能感觉到顾无忘确乎有些奇怪了，在之前还同他争抢曲阳查七邪教来着, 怎么忽然兴致都退散了下去, 是其他原因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

    不过，何飒很快将“是不是自己的错”这个略微消极的想法压了下去，微微笑着去看看夜市上的什物，在一小摊子上拿了个淡黄色锦囊和一双红艳好看的红豆珠子，付了银子，便把红豆珠子放入了锦囊内, 挂在腰间。

    顾无忘问道：“你买这个做什么？”

    何飒负手走着, 装作没有听见, 接着又挤入一个摊子里头买了一打水灯, 预备去河边放。

    这回不等顾无忘问, 何飒便说道：“我要去放水灯追思兄长, 侯爷要一起来么？”

    顾无忘点了点头。

    清绕桥头已经有许多人在放水灯，何飒走至水岸边蹲下点了白蜡水灯，一共七个，全部放了下去。

    在客栈住下后，何飒将却心的剑穗给取了下来，把给何笙歌求的平安符从锦囊里拿了出来，放在烛灯上给烧了，将今天买的一对红豆珠子放了一颗进去，继续挂在剑上做剑穗。

    顾无忘坐在一旁默默看完，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何飒撑着头看向他，道：“我无聊。”

    何飒如此做，不过是想把剩下的一个红豆锦囊赠给顾无忘罢了，但却也没敢如此做，或许，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顾无忘道：“红珠子，是挺好看的，瑶瑶若是喜欢，府上有去年的红珊瑚贡品，红珊瑚比你这珠子色泽好看上许多，回头，我让人拿给你。”

    “不必了。”何飒冷然道，“我喜欢我自己买的。”

    说完，何飒起身去洗了个澡便睡床上去，背过了身子，顾无忘皱着眉头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何飒回道：“我困了，想睡觉。”

    想睡也不过是托辞罢了，何飒闭着眼也睡不着，虽说顾无忘方才一番话是好意，却也总让何飒觉得他并不喜欢自己所买的红豆珠子，内心十分不是滋味。

    对喜欢的人小心揣测其所想，想表露心意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得一团糟。

    结果，还是一团糟。

    何飒十分郁猝。

    不多时，顾无忘躺了下来，何飒闷声道：“对不起。”

    “嗯？”顾无忘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你道歉做什么？”

    何飒回道：“我方才不该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

    顾无忘温声笑道：“没事。”

    何飒心中又总算轻松了许多，然而，依旧睡不着，等到顾无忘呼吸平稳才转过身子去看他，看了一会儿，又扒拉起身子，小心翼翼在人唇上印了一吻。

    如此，才终于甘心去睡。

    次日，天未晴也未雨，只是略微阴沉，看起来像是一整天都会是如此的天气。

    何飒喝了一碗粥，又在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吃过了才同顾无忘出了城，去乾州。

    期间，路过木清青曲焕所住的客栈，二人并不在，大概是先去了乾州。

    到乾州时，已经是半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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