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总之,因我父母曾是怨偶,我自小又未曾承欢父亲膝下,父子之间一时也难亲近,是以我平日都住在我母亲留下的旧宅里,就是景行常去的那一处。”
“也就是说,五公子当年并不知道您与我哥有所往来,那他怎会对我们这样无足轻重的人家了解的如此清楚?”
“是我今年托了他,他一点点查出来的。”
“直到今天把我们兄妹带到您面前,才告诉您他查到了什么,五公子做事还真是……”
牟舜英道:“五哥他……有些顾虑。”
“什么顾虑?”景悦一下子绷紧神经,“难道有人不想让七公子再见到我们一家吗?”
牟舜英惊讶的看她一眼,间接印证了景悦的猜测,她立刻追问:“是谁?”
牟七公子迟疑不答,景悦自嘲一笑:“我们一家人微言轻,按理说碍不着任何贵人的路,却偏偏不巧,认得了公子你。只是我不明白,大公子要与七公子别苗头,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将我们一家杀个干净,只留尸首给您看,不是更像杀鸡儆猴吗?”
突然变猴的牟舜英沉默半晌,才问:“这么说来,你们早就察觉事情不对劲了。”
“察觉?”见他几乎全都默认,景悦心里一直压抑的悲愤突然间喷涌而出,她红着眼睛盯住牟舜英,“七公子真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能察觉什么?两只猴子打架,踩死几只蚂蚁,蚂蚁可能知道缘由吗?”
小白听她声音尖锐,忙走到景悦身边,满脸担心的低头看她。
牟舜英本来是想跟薛景行单独谈谈这件事,了解一些当初事情发生时的细节,回风栖城再继续调查,没想到跟景悦聊了这么几句,自己想知道的一句没问出来,不想说的,反倒都被这姑娘试探出来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薛大叔和薛大婶一个公道。”他不擅长安慰别人,只好许下诺言,“不管是谁,只要是有意陷害两位长辈的,我牟舜英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景悦还处于激动之中,直接回道:“不就是大公子吗?还有谁?”
牟舜英摇摇头:“大哥他……就像你方才说的一样,确实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若是他下令,五哥早就能知道,不用查这么久。”
景悦勉强定了定心,“你是说,另有人浑水摸鱼,陷害我父母?可是为什么?我们家从没与人结下过仇怨。”
牟舜英没有回答,只说:“等我查清楚,再一五一十讲给你和景行听。”
景悦想问等到什么时候,还没等问出口,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欢呼:“亮了!亮了!”
帐内三人都一惊,牟舜英立刻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却还没等有所动作,地面就忽然一晃。
坐在椅子上的景悦毫无防备,顺着地面摇晃的方向就倒下去,幸亏小白反应快,及时捞住她的腰,扶着她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遭温度突然骤降,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瞬间将帐中炉火打灭。牟舜英忙布起结界,将景悦二人笼罩其中,接着轻弹手指,一簇暖黄火苗现于指尖。
借着这一点光亮,三人终于看清周遭环境,“营帐怎么不见了?”景悦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大为惊异。
“不只是营帐,火炉、锅子、桌椅,甚至天鉴,都不见了。”牟舜英缓缓说道。
小白松开一直扶着景悦腰间的手,轻轻拉拉她衣袖,指指天上,又用手画了个圆。
景悦看看他,再看看天,倒吸一口凉气:“红月!”
牟舜英跟着抬头,果然天上除了几颗偶尔闪烁的星子,再无其他,那轮霸占夜空八百年的巨大红月,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两人一时都无法言语,倒是小白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很快就又拉着景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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