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啧”了一声,问赵安离,“现在怎么办?硬闯进去?”
衙役一听登时紧张地看着赵安离。
赵安离眨眼想了想,低头翻开斜挎在身上的蓝布兜。
这布兜是赵安离自开封府就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就见她伸手在里面翻找了会儿,然后拿出一个令牌,抬头对白玉堂说,“你的东西干嘛总放在我这里?”
白玉样被埋怨的莫名其妙,目光移向赵安离手上的令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赵安离仿佛没有看到白玉堂的欲言又止,淡定的将手里的令牌举给衙役看。
衙役陡然睁大眼睛,震惊状,“大、大理寺!?”
赵安离收回令牌,又问,“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凡各地刑狱重案最后都要交由大理寺平允。大理寺官员要查案,谁敢说个不字?
衙役再不敢阻拦,立刻躬身请他二人进去,态度比昨日更加恭敬。
白玉堂嘴角动了动,也没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安离一眼,走了进去。
赵安离挺着胸脯跟在白玉堂后面,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尸体此时已经被放在担架上,盖着白布。衙役还记得‘展小捕快’看到尸体时的惨状,怕有其兄必有其妹,没敢冒然掀开白布,先问了句,“要看看吗?”
白玉堂不置可否,看向赵安离。
赵安离似是忘了昨天的事儿,很有勇气的道:“看看吧。”
白玉堂一挑眉,心说,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
只是当白布掀开的那一霎那,赵安离就迅速躲到了白玉堂的身后。
白玉堂转头看她,揶揄道:“不是说要看吗?怎么躲起来了?”
赵安离也挺郁闷。她本来是不怕尸体的,但钱老爷那具腐烂的尸体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所以现在才会有些害怕。
“这么胆小,还想抓凶手?”
白玉堂的话倒提醒了赵安离,她还要找出凶手成为包大人那样的人物呢,怎么可以在这里退缩。
这么一想,她紧紧攥住白玉堂衣服,闭上眼睛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又在心里鼓励了一下自己,慢慢睁开右眼……
好像……没那么可怕……
于是左眼也睁开,又瞅了瞅,终于放心的从白玉堂身后蹦了出去。
白玉堂就见赵安离昂首挺胸走到尸体前,豪情万丈的样子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心中不由好笑,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
丁大当家与钱老爷的死因一样,都是脑袋被砍了下来。赵安离快速瞥了一眼就别过头,不想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白玉堂却很淡定,走过去将丁大当家头颈断开的地方仔细看了又看,“伤口的切面倒是整齐,应该是让人用什么锋利的兵刃砍的。而且……”他目光移向墙上大片的血迹,“速度一定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把丁大当家的脑袋砍了下来。能够在刹那之间砍下人的脑袋,又可以在镖局里来去自如,看来凶手不仅轻功不错,武功也不弱。”
“手段还很残忍……”赵安离接口道。
白玉堂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把尸体钉在墙上,确实挺残忍的。”
“不是把尸体钉在墙上。”赵安离缓缓摇头,“是把人活生生的钉在墙上。这些铁钉,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硬生生钉进去的。”
白玉堂又是一愣,“何以见得?”
“你看他铁钉周围的皮肤。”赵安离伸手指给白玉堂看,“是不是黑又有些微微的肿?只有人活着的时候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死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玉堂这次愣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了些,不过缓过神后,当即暴跳,“你、 你、你怎么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