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嫩的手背感受着他掌心略带薄茧的触觉, “嗯,到时候我们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两人黏黏腻腻即将上马车时,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二位请留步。”
明媚的阳光下, 沈澄自宽敞明亮的甬道上走来, 峨冠博带, 宽袍束腰, 拢了一袖清风花香,看上去仙姿冷逸, 带了点遗世出尘的味道。
巫鸾忍不住摇头惋惜, 如此上等的好货色,偏偏配了那么个小肚鸡肠的玩意儿,明珠蒙尘、明珠蒙尘呐。
她正聚精会神品评,眼前忽然一暗,定睛一看,只见亲亲师哥挺拔如松的脊背像座大山一样矗立在那里,恰巧完完全全遮蔽了她的视线, 不留一丝空隙。
她捂嘴偷笑, 手指头动了动。
江月初不露痕迹的眯了眯眼, 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那只小猫爪挠了他一下。
他的唇畔衔了一抹笑, 五指暗暗用力, 捏住那只不老实的小爪子, 语气疏淡道:
“瀚王有何指教?”
沈澄微微一愣,旋即笑开,想来巫鸾已经把前因后果告诉他了,江月初这种傲视群雄之人,和他父皇在某一方面出奇的一致,执着、孤高、骄傲、占有欲强以及不允许他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本王有些话要与鸾姑娘单独详谈,世子可否行个方便?”
他拒绝之词张口即来,“臣与师妹五年未见,彼此都急着互诉衷肠,瀚王有话还是改日再叙吧。”
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巫鸾小脸一红,瞧瞧这大醋坛子说的是什么话啊,真让人害羞。
沈澄不管他直截了当的回绝,仍坚持己见,“世子且放心,不会耽误太久的,就几句话而已。”
他还是很不想答应,胡乱又扯了几个借口,那借口烂的,巫鸾都替他不好意思,暗暗拽了拽他的衣袂,示意他别继续丢人了。
他一想再执拗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很小气,施舍一般道:
“请便。”
看得出来他一百个不愿意,死死攥着巫鸾的手,她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以示安抚,这才把手抽出来。
沈澄无所谓一笑,端的是好脾气,“世子好一口铁齿铜牙,三言两语就让本王有种吃了嗟来之食的错觉。”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月初冷淡回敬道:
“不是错觉。”
沈澄脸有点黑,考虑到巫鸾还在旁边,勉强忍住了。
二人走到一个被溪流环绕的凉亭里,江月初隔着郁郁葱葱的芳草树木视察那边的情况,表面装的很淡定,实际上内心很焦灼,就快要火山爆发。
“噫,江世子这种大忙人,一贯来去匆匆,今儿怎么有此雅兴站在这里欣赏美景吹吹风?”
彭秋言被沈淮析召去御书房议事,完毕后如往常一样出宫,恰在宫门口遇见五步一徘徊的江月初。
“等人。”
言简意赅,显然不欲和他多作交流。
彭秋言面色也有点黑,却不发作,笑脸相迎道:
“老夫仗着与乃父同辈,想倚老卖老一次,告诫世子一言,言辞中若有不中听之处,世子可以选择性遗忘。”
江月初不和他正面交锋,反而轻飘飘扔出一句,“宰相为官多久了?”
彭秋言一哽,脑中急速运转,思绪万千,他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嘛?思前想后谨慎作答:
“满打满算……二十载有余,世子怎么突然关心起老夫的官龄来了?”
江月初轻掀眼睑,卷翘的长睫划出一道嘲讽的光芒,“二十载不算短暂了,身为小辈的在下私以为这段时光足够让您明白,不中听的话就不要往外讲,免得引火自焚。”
“江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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