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惨痛的教训告诉她一个道理,爬墙有风险,起跳需谨慎。
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一屁股坐上去,可累死她了,在这院子里转来转去,就没见着一个活人,弄得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面前是一汪碧波万顷的莲池,可惜这个月份还不到芙蓉花开的时候,欣赏不到鱼戏莲叶间,风拂送笛声的美景。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瑶云谷和一群师兄师姐入秋潜水采挖莲藕,那画面至今仍记忆犹新,她最喜欢和月初在湖中畅游,比赛谁最先游回岸边。
正想着,雨花石铺垫的小路上传来喁喁细语,她连忙躲到了假山后方。
枝影横斜间,果然有几人缓缓朝这边走来,她定睛一看,冤家路窄,为首者正是不可一世的昭懿公主,她身侧跟着个老嬷嬷,后方率领一众婢女。
走到莲池附近,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道:
“孙嬷嬷,这边景色甚好,咱们在这歇息片刻。”
“公主,您不是要去厨房亲手给世子炖鸡汤吗?”
“他几日未归,炖了也是白炖。”她一脸落寞之色,“自订婚以来,本宫就在父皇的授意下搬来这侯府小住,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欲让我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可是日久生情的前提是多多相处,本宫哪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莫说他公务繁忙,就算他人在府中,也时常避而不见。”
孙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是真心疼她,见不得她伤心,宽慰道: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冷的心也有能捂热的一天,老奴相信您温柔以待,世子必会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她自嘲的弯起了嘴角,“他有熬夜的习惯,本宫就为他煨了热茶,但每回都是放凉了也没人喝,本宫就那么不值得他看上一眼吗?”
她握紧了孙嬷嬷的手,眼尾泛起了湿红,那颜色胜过满园濒临凋零的桃花,说不出的凄楚。
“说到底赐婚并非他所愿,是父皇强人所难,但他连一个体面都不给本宫留,这让本宫如何自处?在这偌大的侯府,本宫的存在就是天大的笑话。今天他那心心念念的师妹找来了,本宫以后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堪。”
巫鸾在心里呸了一口,不堪就对了,自己没事找抽,怪得了谁?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两情相悦,非得从中作梗横插一脚,她就脑子进水,参悟不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真理。
也不是貌若无盐,明明可以换种活法,找一个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可她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吊死在那棵不属于她的树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辙。
还有那个狗皇帝,当自己是月老啊,成天乱牵红线,搞得月初为了躲避他女儿,家都不敢回,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狗皇帝的妹子跟三十四看对眼了,这究竟是怎样一段孽缘啊?
她这边正腹诽的来劲呢,那边开始搞事情了,只听孙嬷嬷那条老狗腿子给昭懿公主出了个损招。
“世子并不知晓他师妹找上门来,我们只要赶在二人见面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做掉,您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昭懿惊得差点咬了舌头,“这能行吗?万一被世子发现了……”
“您放心,老奴会把这件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保证别人无从查起,更查不到您的头上。”
“孙嬷嬷,你打算怎么做?”
她满是褶皱的老脸展开一个阴毒的笑,“公主忘了,槲叶山庄等江湖势力尽已归顺我大雲,任凭皇族差遣,力气由他们来出,您坐享其成就好。”
“他们会守口如瓶吗?这要是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有钱能使鬼推磨,事成之后,老奴会给他们一笔巨额的封口费,堵住悠悠众口。”
昭懿思前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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