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田。事后有人暗笑他傻,接收这块破田会骑虎难下,因为这块田土质差,种庄稼很难有好收成。
但甄新良有他的打算,他看两边是河岸,整块田恰好是个凹塘,只要南边尽头也筑条坝,就成了一个长形的水塘,可以养鱼。
南边的尽头贴着另一个村于家村。这天甄新良刚要动手筑坝,从于家村里出来一人,对他说:“新良老弟,这条坝,你千万筑不得。”
甄新良认出,此人是于家村里的阿义爷,就问道:“为什么?”
阿义爷半闭着眼睛说:“这块田时间很长了,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你要把它改成鱼塘,恐怕会有人不答应的。”
“谁不答应?”甄新良莫名其妙。他想问个清楚,可是阿义爷并不想说明,只是再三忠告他别这样干。然后掉头回去了。
甄新良一笑,觉得阿义爷好幽默,有人不答应?哪个人不答应?这块田是生产队分给他的,他爱怎么干怎么干,天皇老子管不着。
甄新良挑泥筑坝干开了。
当第一担土倒下去时,他突然听到有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啊啊地哼哼。他抬头张望,周围并没有人。
接着倒第二担,那个声音又传来,听起来比较远,但很清晰。
甄新良正在疑惑,从于家村里又跑来一个人,是阿义爷的儿媳莲大婶。
莲大婶问他:“新良,我爸刚才来过了?他对你说了啥?”
“他叫我别筑坝,说有人会不答应。”甄新良说,“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没错,他现在在家,像发了高烧,嘴里胡叨着:‘新良小子,你怎么能这么干,我的话你都不听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甄家庄与于家村虽不同村,但两村的人相互熟稔。甄新良刚刚也在奇怪,阿义爷怎么会突然来到他面前呢?据他所知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卧床两年了。而莲大婶也很迷茫,说她爸一向少言寡语,不管闲事,今天不仅突然从床里出来,还显得很激动。
莲大婶劝道:“新良,我看你先别干了,等我向我爸问个清楚,再告诉你该不该干吧。”
甄新良不乐意了,他心里猜测,是不是我这样干,你们觉得会破坏于家村的风水?
当地人对风水很讲究,阿义爷是于家村的元老,对这方面肯定敏感,所以出来干涉他。如果是这样,甄新良才不吃这一套,他不相信风水。而且这块田是甄家庄的,管不着于家村的风水。于家村的人也别来干涉他。
他只顾着继续干。莲大婶也不好勉强,叹口气回去了。
不料没一个小时,从于家村里传出莲大婶悲戚的哭声。很快甄新良得知,是阿义爷突然去世了。
甄新良有点惊讶了,这只是巧合,还是确实有什么古怪的联系?
此时天快要黑了,他决定先收工回家。
当天夜里,甄新良总是睡不着。他哪会料到筑一条坝会这么复杂,本来以为是自己的田了,没人会管他怎么干,没想到于家村会跑出个阿义爷,明确反对他筑坝。
阿义爷说有人不答应,难道是指于家村的人?可为什么不见其他人出来阻止呢?
甄新良正在苦想,忽然发现门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一下子跳起来:“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只见他爸脸色铁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跟阿义爷争吵,把他气得丢了命。”
甄新良大喊冤枉:“我没跟阿义爷吵啊,是阿义爷跑来叫我别筑坝,有人会不答应,我也只想问问他,是谁不会答应我筑坝呢?阿义爷没有明说就走了,怎么能说是我气死了他?”
“你住口!”爸爸厉声喝道,“阿义爷是好人,我们从来没见他跟谁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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