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等吧，到你的号会叫你的。”

    汪菁菁这样做，并不是想考验一下他，而是候诊的病员确实比较多，必须按规则来办。看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她的担忧也消烟云散，他也是讲秩序的，没有强行插队。

    此时我正好要去方便一下，但来到厕所，忽听背后有奇怪的咳嗽，一回头，正是这个人，他竟然跟进了女厕所。

    汪菁菁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这人怎么回事，到底想干什么？”

    “我找你看病……”他直愣愣看着她。

    她生气地说：“看病应该在医疗室，为什么要跟着我？这里是女卫生间，你怎么能直接跟到里面来？快点出去，回走廊里去排队。”

    “有那么多人排队，我不想等！你要马上给我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汪菁菁急了，但又不敢把他往外推，只好劝他：“你是男的，怎么能跟着女医生进女厕所来？别人会把你当流氓的，趁别人还没去喊保安，快点退出去。”

    可是他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捋起衣袖，把两只手伸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副你一定要看，不看不行的腔调。他的面无表情，却比什么表情更可怕。

    此时卫生间里没有旁人。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医院人那么多，平时大白天进出卫生间的人几乎要排队，为什么此刻那么冷清？

    汪菁菁倒真希望有人推门进来。她已经明显感觉到此人的不怀好意。现在里面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真动起手来怎么办？

    他的行为，明显不是正常人行为，汪菁菁可以相信王医生的分析，此人不会是什么鬼，可能真有什么气功可以控制脉搏心跳，但他会不会精神不正常？如果是这样，那她也面临着巨大威胁，天知道他有没有暴力倾向，找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一霎那，汪菁菁很想出其不意，猛推他一把，抢到门口逃出去。然而本能告诉她，这样不妥，有可能惹怒了他，招来更大麻烦。

    她只好问道：“我到底让我看什么？看病，总要量体温，量血压，做详细检查吧，在这里怎么能行呢？”

    “你不用给我量体温，量血压，不用做别的检查，你只要摸摸我的脉。”他淡淡地说。

    还是上次那一套哇。汪菁菁只好顺从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按他的脉搏。

    跟上次一样，她摸着的，不过是一片皮肉，里面还有骨头一般坚硬的肉质。

    没有脉搏。

    他又把胸脯向她挺一挺，意思是叫她摸摸他的胸口。

    汪菁菁不得不把手贴上他的胸口，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她后退两步，惊恐地瞪着他：“兄弟，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他半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表情。

    “如果是鬼，可能我真的命该尽了，大白天见到鬼了。如果是人，请别这样吓我……”

    “我怎么吓你了？我是来找你看病的。”

    他张了张眼皮，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嘲笑。

    “那你是人了？”

    “当然是人。”

    “那么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可以控制你的心跳？”汪菁菁问道。

    “练过什么功夫？”他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感意外，愣了愣，摇着头，“我从来没练过什么功夫，我也不知道什么功夫练了，可以控制心跳。”

    “那你，为什么没有心跳？”

    “什么，我没有心跳？”他似乎又一愣，两眼瞪得大大的，追问道：“连你都说我没有心跳？”

    “怎么，你自己不觉得？”汪菁菁看着他，猜测他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我不知道呀。”

    “你自己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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