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她俩一齐问道。
“在电梯里。”韦小培说。
“什么?”覃兆菲奇怪地问道,“电梯里,哪来这么一个小女孩?我没看到哇。”
“是啊,那是你把头低着,没留意而意。”韦小培故意撒个谎,其实除了他,没有人会看见小女孩。
覃兆怡也很吃惊,不相信地问他:“你怎么会看到呢?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韦小培反问。
“因为,除了我和阿蚤,别人都说没有见过她。”覃兆怡说。
韦小培问:“你是说,只有你们俩能看见她?”
覃兆怡点头:“对,情况好像就是这样的。”
“好吧,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不过,这里太噪杂了,也容易招来别人误听,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好好聊聊?”韦小培提议道。
覃兆怡还没意识到他们是专为此事来的,不解地问:“聊什么?”
“当然是你们遇上的事。”
“到哪里去聊?”
“外面的广场上吧。”
覃兆怡同意了。她向阿蚤说了一声,堂妹有事要跟她聊,让他一个人照看摊位。阿蚤也没什么怀疑,点头同意。
他们来到电梯旁,等电梯门一开,三人夹在人群中进了电梯,一直降到一层,然后出去。
到了广场上,他们在花坛边坐下,开始交谈。
覃兆怡问道:“你是刚才在上来时,在电梯里见到她的吗?那我们下来时,我没有见到,那你呢?”
韦小培说下来时没有见到她。
覃兆菲问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孩,是哪儿来的呀?”
覃兆怡脸上立刻浮现出紧张的神色,摇着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哇。”
韦小培让覃兆怡原原本本把见到的事说一遍。
她定定神,说起来——
十天前,幸福商厦正工开门营业。而覃兆怡和阿蚤是一个星期前,在作了一些准备后,才正式开张的。那天早上他们起得很早,要在摊位上进行布置。那个时候天还没有亮,不仅是四层,就是整幢大楼都还没有人。覃兆怡和阿蚤来到摊位前,两个人正要动手,忽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小孩,站在他们面前。
这是一个小女孩,顶多五六岁,小脸胖胖的,身上也白白的,长得很可爱。可是,他们一见她的衣着,就感到很吃惊,虽然现在是夏季,不过这两天一直下雨,温度并没那么高,而且在凌晨时,大厦里面还是比较凉的,覃兆怡和阿蚤都穿着两件衣衫,可是这个小女孩上身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只有下面穿个小裤叉。而且脚上没有鞋,光着脚。
这样的衣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心肝宝贝呀,父母怎么会让孩子在凌晨光着上身,连个拖鞋都不穿呢?
她站在他们面前,用一双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目光里的神色,让他们觉得很不安,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她似乎要跟他们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覃兆怡问阿蚤,这是谁家的孩子?阿蚤也说不清。他们开始感到奇怪了,大厦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他俩在忙碌,如果是别的摊位上的大人家,那么大人总会出现吧,可是等了好一会,不见有人来。
覃兆怡憋不住那份好奇,就和蔼地问她:“小朋友,你是谁呀?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她这么一问,小女孩的嘴巴动了动,叫出一声:“妈妈——”
说真的,覃兆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五六岁的孩子,眼神本会很单纯天真,也会快活无忧。然而从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很深的忧郁,隐含着是很浓的悲哀,沉重的恐惧。
那种眼神太幽深,太诡秘,令人无法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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